本宮不少麻煩。”

永安侯驚恐地瞪大雙眼,看著眼前曾是自己黨羽的容林,垂在腰間的雙手忍不住攥緊,骨節處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容林,你……”

永安侯眼中盡是殺意,然而他方一說出口,便感覺抵在自己喉間的長槍繼又緊了緊,似乎稍一用力他的喉嚨處頃刻間便會出現一個大的血窟窿。

見到永安侯如今如此狼狽的模樣,獨孤燁笑了笑,抬手輕放在容林的長槍之間,示意他稍安勿躁,薄唇揚起一抹譏諷弧度,緩緩湊到永安侯耳邊輕聲說道:“有一事侯爺恐怕還不知,其實不只是容將軍,侯爺如今所剩的黨羽,其實暗中皆是本宮的人。”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永安侯嘴裡不停地重複著這句話,他突然低頭將過往的事事在腦中反覆地重想著,他疑心甚重,到如今宮變之時能被他稱之為可信之人的人皆是這幾年來對他忠心耿耿的人,怎麼可能到如此關頭竟會全然扭轉。

不可能……不可能……這種事情絕不可能發生在他永安侯的身上,一定是獨孤燁在詐他!

想到這裡,永安侯驀地抬手朝獨孤燁望去,那般嗜血的眼神像是要將獨孤燁活生生吞下一般,然而獨孤燁卻像是早就猜到了永安侯如今的反應,仍是不肯放過他一般,繼又問道:“不知侯爺可還記得當初被侯爺陷害而死的幾位大臣?張侍中劉太僕一事,侯爺應當還記得吧。”

獨孤燁淡然說著,永安侯沒有答,只是死死地望著他,臉色漸漸變得鐵青。

見他不說話,獨孤燁將那原本從永安侯手中奪來的長劍冷然扔到一旁,染血的長劍落在地上發出清凌凌的聲音。

“其實他們幾人,才是侯爺的心腹。”獨孤燁嘲諷地說著,那聲音似是刀劍上的寒芒,不動聲色,“本宮不過是稍稍使了點法子,侯爺便因為自己的疑心而將他們置之死地,著實令人驚心。”

獨孤燁此話說完,大殿中彷彿又歸於了死一般的沉寂,彷彿有什麼積蓄的東西在這殿中悄然滋生,詭異的氛圍瀰漫在這殿中,彷彿頃刻間便會爆發。

“獨——孤——燁!”

永安侯大震,厲喝道,沒想到自己從一開始便跳入了他們設計好的陷阱之中,原以為自己精心佈置的奪宮之策在此時竟被全盤推翻!

究竟是怎樣深沉的心思才能設計出如此周妙的計謀,好……好心計!

他雙目瞪紅,全然不顧喉間已被長槍劃過了一道口子,他緊攥的雙拳猛然握緊,手中青筋爆出,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猛然一揚手便將容林手中的長槍揮了出去。

到底是久經沙場的老將,在如此關頭仍能保持鎮定,他飛快地往後退去,將右手拇指曲成哨狀放入嘴中,立刻發出響亮的哨聲,不過片刻,便只見殿門外飛快地掠進二十幾名著黑色鎧甲計程車兵,他們面罩銅具,步伐輕盈,手執短小尖利的利器,在殿門前迅速圍成一個大圈,將永安侯護在了身後。

看著身前的黑色的精銳,永安侯捂著滲血的頸脖冷笑著朝後退去,不用看他也知道,這些訓練有素的精銳,是他暗伏下的精英軍隊,人數雖少,但是個個都是頂尖高手,這次宮變他秘密將他們從府中喚出,便是為了應不時之需。

然而沒想到,如今竟真是派上了用場,救了自己一命。

獨孤燁冷然看著眼前橫空竄出的二十幾名黑衣鎧甲,漆黑的瞳仁中泛著一絲古怪的色彩。

“讓他走。”獨孤燁抬手似要揮退圍堵在永安侯周圍的軍隊。

眾人皆是大驚,始終站在遠處的寧君煥卻劍眉緊蹙,沒有阻止,而領頭的容林卻是驚慌的問道:“殿下,如此不可!這樣做,豈不是放虎歸山了?況且我們手中數千軍隊,難道還敵不過區區二十幾人?”

“本宮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