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洩,女孩輕輕地擦掉它,依依不捨地撫摸他的頭髮,是眷戀是渴盼是信任。他奪路而逃,他沒有臉面再見這個美麗如畫的女人。雄飛不顧一切地跑下樓去,甚至沒有和老桑打招呼。

4 藍夢春宵千金難覓

風颯颯而立。電話鈴聲如虹。

在南華市正北大街一座單元樓內,兩名劫匪入室搶劫被保安堵在屋內,現劫持一名人質,匪徒情緒波動極大,極有可能對受害人造成二次傷害,要求派人迅速支援。

警笛如刺。二十幾名身著特警制服的人在黑暗中悄然前進。月光淒涼美麗,有一種肅殺之氣。

前面的人喊道,快,快,快,跟上。後面的人屏住了呼吸,拼命發貓著腰,像要把身體撅成一首婉轉的詩歌。

“徐隊,你說我們能被發現嗎?”

“閉上你的臭嘴。快點跟上。”

那人一臉無辜,怯懦地咂了一下嘴,再也不敢出聲。

隊伍在無聲無息中快速有序地行進著。

“王大力,你上對面六樓,佔住制高點,把你的手套丟掉,囉嗦,小心點,不要讓綁匪看到。”

“楊工,你帶一人到對面監視,隨時報告綁匪動向。“

“劉小辮,你到三樓綁匪正下方房間,要小心敲門,和房主小心交涉,不要驚動了綁匪。”

“張東昆,你帶兩人到五樓,隨時準備破窗救人。”

“老錢,你負責破門,帶上你小組的人。”

“其餘人跟我來。”

黑暗中王大力,楊工,劉小辮,張東昆,老錢等人使勁地互相搖動著臂膀以示領會意思。

皮鞋在黑暗中發出低矮的聲音,撥動著每個特警的神經。

夜風在嗚咽。一條流星的尾巴掃過天空,照亮了人們心中無限的希望。

各隊人馬按時到達指定地點。對講機裡傳過來一聲聲尖銳的呼叫,一號到位,二號到位,三號到達指定地點,四號到達指定地點,五號到達。大隊長徐有亮,一個頭發茂密,虎背熊腰的男人,咬著一條震耳欲聾的嗓子,深沉地說了一句,“各小組待命,其它人跟我來。”

出事地點。

凌晨的空氣緊張地抖動。幾個計程車司機好奇地張望著。三樓的燈亮了,突然又滅了,五樓的燈也閃爍而過。其它單元的燈為著這紅紅藍藍的警燈,出來致敬了。幾個窗戶陸續地開啟,揉著惺忪的睡眼,打著哈欠。環衛工人們也放下自己的活計,下巴上拄著掃帚在觀望。上班離單位較遠的人也停下來湊熱鬧。閃爍的大牌五顏六色地顫動,所有這些都為警察的行動增加了幾分神聖和威嚴。

“二子,喊話。”

二子咳嗽了一聲潤了潤嗓子,“裡面的人聽著,你已經被公安包圍了,請立即放下武器,出門投降,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希望你迷途知返,懸崖勒馬,頑抗是沒有出路的,你可以提條件,但是一定要保證人質安全,否則,等待你的將是法律的嚴懲,你不要害怕,我們暫時不會傷害你,如果你一味反抗,後果你是清楚的。”

徐有亮不是傻子,他知道歹徒是不會束手就擒的,他這是故布迷魂陣,好讓他的隊員做好準備,他是喊話給歹徒聽的,也是喊給隊員們聽的。

三樓的一名保安聽到警察的到來,馬上下來彙報情況。

“歹徒的體力即將消耗殆盡,精神估計馬上崩潰,建議繼續喊話,攻心為上,這二個人本來也不是以害人為目的,是衝著錢財來的。”一個保安緊張得褲子抖成一展旗幟。

“各小組注意,各小組注意,罪犯已然支撐不住,聽候命令列動。”徐有亮透過對講機沉著地發出命令。機器裡馬上傳來幾聲回答“明白”。

“你繼續上去,儘量斡旋,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