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的看法,但從未認真地加以思考。另一方面,她總是把事情儘量向積極的方面考慮,為其找些能夠安撫自己的理由。現在她變了,開始用以往不同的眼光審視那些敏感的問題,自然會有些不同的想法。

是啊,盧戧那星人有著很高的科技水平,他們如果想進行克隆人的研究,完全可以在自已的星球上開展,為什麼捨近求遠把這項工作放在地球上?而且還要選擇無人涉足的海底哪?

這隻能說明其目標是針對地球的。如果是這樣的話,在海底建立科研基地就不難理解,無非是掩人耳目。可是也很奇怪,從與盧戧那星人的接觸感到,他們已經掌握這方面的技術,或者說對克隆人的瞭解並不比我們少,那為什麼還需要在這裡持續研究二十年哪?

假如他們要對地球採取行動,早就有條件進行,可最後還是選擇等待。他們要等候什麼?從遙遠的星球趕過來,不就是要獲取他們的利益嗎?究竟是什麼值得他們花費漫長的時間等待哪?在地球他們想要得到什麼?戴路說的‘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又是暗示著什麼?他們還有什麼更大的陰謀?她現在腦子很亂,也理不出一個清晰的頭緒。

看來,還真有必要多瞭解一些中國古文化,必竟那是五千年從未間斷的文化傳承,常能讓人們以不同的角度審視問題,常會給你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穫。

瑪麗和戴路跳舞時,一個是遊刃有餘,應對自如;另一個是笨手笨腳,狼狽不堪,這種不協調的組合,在舞池中非常引人注目。有雙色迷迷的小眼睛一直關注著瑪麗,象著了魔似的追逐著“目標”,伴隨她的舞姿而動。雖然是初次相遇,可在他的心中,那個長著蔚藍色眼睛,淺黃色頭髮的女人好象早已是他熱戀情侶。

他頭髮不多,額頭寬而大,碩大頭袋的凹陷處藏著一雙炯炯有神小眼睛。塌塌的鼻子,不高的身材,使他缺少些男子漢的氣質,可在舉手投足之間,仍能讓人感到他強悍和威嚴。他是盧戧那星人,基地的總指揮官。平時,他也是很少進出這種場合,只是感到十分煩悶時,才會偶爾來此放鬆一下。

“那個黃頭髮的女孩是誰?”他問身邊的副官,目光仍沒離開自己的“獵物”。從進包間時,那對怪異的舞伴組合就進入了他的視線,引起關注。

“啊,她是首批學者。叫瑪麗,是個德國人。”副官解釋道,首批學者是他們對二十年前達基市劫持者的統稱。之後他們也陸續以各種名義,有選擇地誘騙過一些學者。只是由於這些事件都比較小,並沒引起人們的更多關注及聯想。

“瑪麗,真是一個好聽的名子。”小小的眼睛透出幾分喜色,喃喃自語道。

“是的,她是一個漂亮的美人。”副官應和道。

當倫巴舞曲再次響起時,“小眼睛”直徑走向瑪麗。

“小姐,能請你跳個舞,好嗎?”他用十分流利的德語說。其實“小眼睛”除德語之外,還精通很多種語言,如英語、法語、漢語和西班牙語。

瑪麗面帶微笑站起身,她現在也很想痛痛快快地跳幾曲,以此化解那種種的不快及煩惱。“小眼睛”有幸在這恰當的場合,恰當的時機,順利地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對於首批學者來說,瑪麗的確顯得很年輕,當年她是在讀博士研究生,她的導師是國際知名的克隆技術大師,可他年老體弱,行動不便,所以大學的管理層才讓她陪同導師,一起出席達基市舉行的那次會議。沒想到這次學術交流的大會,改變了她人生的軌跡。瑪麗雖不願打扮,但在人群裡還是很吸引異性的目光,特別是在舞會中,將這種魅力發揮到極致。

“小眼睛”的跳舞水平可以說也是如火純青,他步法輕盈明快,輕重緩急處理的有章有法,與瑪麗的配合,真是完美自然,渾然天成。

“戴,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