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出些讓人哭笑不得的事來。

因此當羅安在長天關,看見津洲王后頭還帶著“顧雁歌和顧次莊”兩人時,眼珠子都快掉了下去。他是參加過蕭永夜婚禮的,自然認得顧雁歌,原本的埋伏在瞄見了車上的人後,就立號令下去不要輕舉妄動。

“這可怎麼是好,大公主和敏郡王都在津洲王手裡,一個是朝廷裡最得臉的宗室子弟,一個是咱們主帥、副帥的心尖子。副帥知道了,還不知道得怎麼擔心呢。你趕緊回去報給副帥知道,請示副帥下一步咱們該怎麼辦?”

當蕭永夜接到訊息時,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扶住書案強穩住身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人在哪裡,可安全?”

“回副帥,大……大公主身上,似有血跡。”

“胡修恩,點兵隨我去長天關。”

也顧不得外面正在下大雨,騎上馬率先衝出去,只帶了身邊的親兵跟隨,回頭又看著站在門口的胡修恩說:“這裡一切交由你來負責,天明再拔營,累日征戰,讓他們睡個囫圇覺吧。”

胡修恩應了一聲,還是先去點了二百精兵跟在蕭永夜後面,並吩咐道:“看好副帥,莫讓副帥衝動。副帥和大公主、敏郡王都不得有失,你們萬萬小心。”

卻說蕭永夜冒雨夜奔,一路向長天關去,道是“天關無坦途”,一路奔來,整隊人馬已經分外疲累。蕭永夜回頭看了一眼,多有不忍:“停止前進,在此紮營。”

紮好營後,士兵們再去戰蕭永夜,卻已經看不到人影了。士兵們心裡一驚,這才明白蕭永夜是獨自一人前去長天關了。

親衛們眾口一辭:“副帥有令,安營在此,天明雨歇後再啟程。”

士兵們也多有忠心護主的,卻是軍令如山,不得違背。

而蕭永夜在此時,已近了長天關,正好夜裡巡視計程車兵見了,連忙拜倒:“拜見副帥。”

“起……起身吧,羅安在哪?”蕭永夜本來心裡就擔著心,加上連夜的雨一淋,春來一陣寒一陣暖,更兼心緒不寧,難免會沾染上些小疾。

軍中的醫官正要切脈,蕭永夜卻一手揮開了:“我自行運功走一周天就行了,你下去把羅安叫過來。”

話才落下,羅安就從外頭撩了簾子進來了,見蕭永夜臉色蒼白不由得有些驚心,這位副帥從來就是鐵打一樣的人,今天竟然也成了這副模樣:“羅安拜見副帥。”

“起吧,大公主和敏郡王怎麼落到津洲王手裡了,為什麼津東沒有傳訊息過來?”蕭永夜雖然擔心,可這時候卻忽然疑惑起來,為什麼恪親王不告訴他實情,難道是擔心他受不了嗎?又或者,擔心他為了顧雁歌不顧一切,甚至可以把整個景朝的大業都放置一邊?

他會這麼做嗎?蕭永夜這麼自問,這天下他守護了三十餘年,是他的事業,是他的人生,是比他生命還重要的責任。

可蕭永夜也斷不會讓自己有機會,做出那種能讓他發出“得了天下失了卿”這般感嘆的事來。只是世間事,難兩全,要“天下”還是要“卿”……這不難回答,只是這天下的責任背了這麼些年,已成習慣,又如何捨得下。

而顧雁歌呢,他不能找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只在此時終於明白那句“若生不獨生,若死不獨死”,是怎麼樣一種無奈,又是怎麼樣一種大失大得的氣魄。

羅安看著蕭永夜陷入沉思,等了會兒才回話:“回副帥,怕是元帥不忍讓您憂心,津洲王的人馬後面,還墜著條尾巴,派去打探的人回覆說,是津南側翼的人。路途上正好截了他們一道,暫時因種種原由,暫時不便和我們明裡相會。至於大公主的事,他們也不甚清楚,只有請副帥將來見了元帥才能問出因由。”

思量了片刻,蕭永夜心裡就有了主意:“來人,遞帖子給津洲王,有酒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