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等他進急診室之後,我看了看他一直沒捨得撒手的手機,停在簡訊介面,from旺財,我就猜測這麼二的稱呼物件應該就是你。拿自己手機裡面存的你的號碼出來對照,果然,他看的每一條都是你的簡訊,全都是你的。”

我:“靠,咱倆相處了這麼久你居然還連我號碼都不記得!”

林維淵:“你會不會分重點啊,難怪大學英語考試閱讀理解都那麼差!”

我:“臥槽!我才不要跟你這可怕的滿分怪比!”

“我草你們倆全家,吵毛線啊。真沒素質,這是在醫院!”顧雪琪分別給了我們一掌。

林維淵:“我不是你家的嗎?於是你也要那啥我?”

顧雪琪:“早就草膩了。”

林維淵:“……”

我:“顧零蛋你不要再暴著粗口喊注意素質了,你以為自己是城管嗎?”

顧雪琪:“薛瑾!我那時候是卡塗錯了才得的0分,你怎麼老揪著我小辮子不放,你太賤啦……林維淵你笑你妹啊……”

……

林維淵:“薛瑾,進去看看他吧。”

我:“……好吧,勉為其難。”

顧雪琪:“你又傲嬌了。”

我:“閉嘴。”

××××

從房門口到顧行止床邊的這段路程我把步子放的很輕,漸漸逼近,直到顧行止一整張臉都清晰的看在眼裡,剛才在病房門口,隔著距離,看不清,以為他還是如往常一邊的。

此刻這樣近的看他,真的是瘦了好多,臉頰兩邊的腮幫子都陷進去了,臉色和手指都是蒼白的。

我用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背,就像塊冰,心裡微微嘆了口氣,替他把手掖進被子。

等這一系列做好,發現也沒什麼再可做的了,不知不覺,好多東西都喪失了。我再去看他臉孔的時候,心臟一瞬間幾乎漏了一拍——

顧行止已經醒了,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瞳孔就像是深邃的黑洞。

“醒了?”我垂下手,直視回去。

他沒說話,手臂攬過一邊的靠枕坐起來,大概一隻手打著吊針外加身子虛使不上力。

這一系列簡易的動作由他做著看起來有些艱難的樣子,但顧行止也只是偶爾皺了皺眉,總算是完成。

其間我也沒有幫助他的任何動作,只在旁邊冷眼看著,故意冷眼看著。

顧行止就算病態也依舊是清貴的模樣,他的視線朝站在床側的我掃過來,第一句話,竟然只是莞爾的:“薛瑾,你居然過來看我了。”

他嗓音沙啞並不好聽,但是這一個孩子氣的笑幾乎讓我有一種蓬蓽生輝的感覺。

我笑了笑:“嗯,過來看看你,你現在變成這副樣子真是解氣啊,我今晚回家要對月喝酒歡慶了。”

他眉心微蹙,平時的威嚴又乍現:“你不要這樣。”

“那我要怎麼樣,”我挨著他床邊坐下:“繼續傻了吧唧地為你哭嗎?看到你這種樣子因為心疼再流淚一整天嗎?還是你習慣有個姑娘為你作踐自個兒了,雲蔚呢?怎麼沒看見她?哭的都沒法出來見人了?”

“不管她的事,”他不耐煩的打斷我:“看來你還是在意。”

“喲,說起雲蔚壞話,你不愛聽啦?”看著顧行止,我的腎上腺素控制了大腦,說著那些連我我自己都不相信的措詞:“顧行止,我是很在意。你剛醒,大概還不知道我為什麼過來看你吧,你的好兄弟林維淵告訴我你這次酒精中毒還有我的原因呢,我來看看你怎麼樣了,看看自己得負擔多少醫藥費。拜託你能不能別這麼自信,我在意的是我的那些人民幣,而不是你這個人,”我頓了頓,繼續把話說完:“不過看你現在話都說得這麼利索了,應該不用我付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