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好點子倒不見得,權宜之計吧。”

“說吧。”

“我們擔心斐汐渃會因為西烈倩的死,遷怒於你,現在朝堂的事情都顧不過來,如果他再來插一腳,後果你比我清楚。”

西烈月自然是再清楚不過,這正是她最擔心的,“你想怎麼做?”

“編個故事,騙得過他自然是好,騙不過等他弄明白了,你也有了喘息的機會。西烈倩已死,西烈凌也沒有擔當大任的能力,斐氏家族顧及整個家族的利益,不可能支援斐汐渃推倒西烈皇室。在新任官員及某些政策上,你照顧到斐氏家族的利益,那時斐汐渃也就沒有了後援。你只於他鬥,還是有勝算的。”

斐氏家族與西烈皇室,有著千絲萬縷的利益糾結,現在皇室後裔只有她和西烈凌,暫時不用擔心斐氏會倒戈,但是就算只有斐汐渃一人之勢,也不容小覷。

西烈月笑道:“故事編好了?我要如何配合?”她倒想聽聽,舒清編出一個什麼好故事。

舒清輕咳一聲,認真地說了起來:“天涯芳草的老闆風絮的師傅,是當年風秦宿的親哥哥風秦閔,風秦閔對西烈女皇當年強留風秦宿在宮中心生不滿,後來又聽說風秦宿被誣陷禍亂宮闈之罪處以極刑,至死也沒能見上自己親弟弟一面,為此,風秦閔多年來懷恨在心,臨死前的遺願就是讓他的徒弟一定要報仇,西烈皇室全都不能放過,尤其是當年陷害風秦宿的斐後之子,因此造成了這次的事件。”

聽她說得似模似樣,西烈月忍不住笑了起來,回道:“你還真會編……”這樣一來,西烈倩的死就是因為斐汐渃當年造的孽,也就是說,是他自己害死他的寶貝女兒的,如果他相信了,必定沉浸在悲痛與自責之中,也就無心想其他的了,但是這樣編造的故事,他會輕易相信嗎?

看出西烈月的憂慮,舒清笑道:“不完全是編的,風絮真的是風秦閔的徒弟。”

“啊?”西烈月呆住了,怎麼可能?

“就是這麼巧,事情要虛虛實實,才能矇混過關。”她昨晚拿到芪焰帶回來的風秦閔的手記時,也不敢相信世界上有這麼巧合的事情。若不是這樣,她也不敢編這樣一個故事。

西烈月也來了興趣,問道:“實的是什麼?虛的又是什麼?”

“實的就是風絮和風律都是風秦閔收養的孩子,虛的就是,風秦閔是個風骨悠然的人物,一直為風秦宿的事情感到遺憾,卻不曾讓仇恨矇蔽心智,伺機報復。”雖然沒有見過風秦閔本人,但是從他的手記上,不難看出,他淡薄高遠的情操。風絮與他的這從關係,也算是幫了西烈月一回,舒清將碧玉簪小心地插上西烈月的鬢間,說道:“所以你只要扮演受害者的身份就好了,這些故事我會讓斐汐渃慢慢的查出來。”

只有自己查出來的,他才會取信,她已經讓人模擬風秦閔的筆跡,偽造一份代表著仇恨的手記,而斐汐渃會歷盡辛苦,終於找到它,這將為風絮企圖毀滅西烈皇室找到一個合理的原因。

“其他的事情你已經安排好了?”聽起來確實可行,但是畢竟天涯芳草不是一個人,其他的伶人是否知道這其中的秘密,若是稍有紕漏,後患無窮。

舒清輕輕點點,回道:“放心吧。”

天涯芳草裡的伶人各個都是高手,而且也走的不知所蹤了,按照芪焰在臨海查到的訊息,風絮與風律一直都是兩人居住在一起,直到風律死後,風絮才離開,那麼那些伶人應該只是風絮用作報復的工具,以風絮的性格,他們不太可能知道太多。而被拘禁的雲袂,也在知道風絮死後的第二天,自盡而亡。所以斐汐渃想從伶人那裡得到訊息,只怕不太可能。

舒清已經安排妥當,西烈月也不再說什麼,在紫竹的攙扶下,慢慢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