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為什麼告訴我這些,你現在踩在海域的土地上,不怕我把你和舒清都殺了?還是你覺得現在的我沒有這個能力。”雖然現在殺了他和舒清,對她一點好處也沒有,但是不代表,她不能。

月光透過西烈月的背後撒入殿內,她雖然虛弱卻站得筆直,微昂的下顎,微眯的眼眸,冷冽的氣勢,蒼白和憔悴卻掩蓋不住她一身的尊貴與帝王的驕傲,讓她看起來有著一種另類的美麗。安沁宣盯著西烈月滿是病容卻絕不妥協的臉,忽然開心的笑了起來,一邊點頭,一邊嘖嘖有聲地說道:“我的女皇,我最喜歡你這樣的氣勢。”美得與眾不同,美得震痛他的心。

上前一步,以西烈月不容躲避的速度,一手握緊她的腰,一手輕輕撫摸著她蒼白的臉頰,低聲說道:“告訴你這些,是不想讓你覺得自己總生活在欺騙中,我不會是那個沒用懦弱的律,而有些東西,該放下的時候,就不要整天端著。”

一次的打擊已經夠了,他不忍心讓她在禁受一次那樣的痛,他要讓她忘記那個只會讓她痛的男子,不是為了慕容舒清,也不是為了賭注,就只是她,他痛恨她再為了那個叫律的男子心傷。而且他也不需要透過欺瞞來得到她,他就是要明明白白的告訴她自己的目的。這場賭局他是贏定了,而對於她,他也改變主意了,他要她。

用力掙扎的西烈月聽清了耳邊的低語之後,一下子僵住了,是啊,她的反映為什麼這麼大,聽到賭局的那一刻,她心中滿是痛恨,完全的否定舒清,也否定安沁宣,根本無力去想他們為什麼這麼做,一切是不是真的,只是不信和否定,她的理智和判斷在這一刻居然如此的脆弱。越是她親近和信賴的人,她就越是害怕欺騙和背叛。她以為五年了,她已經放下,原來她反而抓的更緊。

只是,她真的放得下嗎?律?她問他,也問自己。

不再掙扎的輕靠在安沁宣懷裡,她忽然覺得無力。好累!

正文 第18章 熙王葬禮

一大早,宮禁一開,舒清就立刻進宮,直奔寢宮。

西烈月已經起來了,紫竹正給她梳洗,舒清觀察了一下她的氣色,仍是蒼白,好在精神比昨天更好些,站在她身後,舒清問道:“感覺怎麼樣?可以撐的過去嗎?”

西烈月坐直身子,輕輕點頭,回道:“可以。”昨晚也只發作過一次,今天儀式完了立刻回來,強撐應該可以熬過去。

舒清將裝著幽冥花瓣的錦囊輕輕放進袖子裡,這東西能不用就不用吧。看著紫竹手中海藍錦緞朝服,舒清想了想,說道:“紫竹,要那套白的。”

“這……”紫竹遲疑了,今天雖然是葬禮,穿白衣確實妥當些,可是陛下這個樣子,再穿白衣,只怕臉色就更為慘白憔悴。

西烈月看了舒清一眼,只見她面色平靜,唇間依然是她招牌的自信淺笑,相信她自由主張,對著紫竹點點頭,紫竹只好放下朝服,給西烈月穿上素白的錦緞。

舒清將兩樣簡單的髮簪挑了出來,說道:“給陛下梳頭就可以了,妝就不用了。”

不化妝,這怎麼可以,紫竹梳頭的手一頓,說道:“這會讓陛下看起來一臉病容。”就是上了妝也不一定蓋得住陛下蒼白的臉色,暗黑的眼眶。

舒清微微一笑:“要的就是一臉病容。”西烈月五日未上朝的事情,早晚是要傳到上皇耳裡的,既然說的就是病了,自然是要有病了的樣子,而且這樣子不僅是要做給西烈傾華看,也是做給斐汐渃看的。

她昨晚上想了一夜,把她給愁死了,還好芪焰從風絮家鄉林海鎮帶回來的東西讓事情有了轉機。

“按舒清說的做。”西烈月盯著舒清,問道:“你和季悠苒想出了什麼好點子。”她們兩人的才智加在一起,必是有了解決之道了。

舒清苦笑著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