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孃的遺物。”

“這麼重要的東西你怎麼。。。”後面的話麥香沒有說出來,因為不是走投無路,麥香想懷慈也不會這樣做的。

麥香本來想說,自己跟佟家人熟,沒準能替他把東西贖回來,可是這件事情自己也沒有把握,還是先別給對方希望了。

“算了,反正我一開始也以為是丟了,這不怪你。”懷慈見麥香低頭,反倒安慰起麥香來。

“這是你家?你家只有你一個人?”麥香換了一個話題,打量起這間屋子來。

很簡單的陳設,屋子除了一個大炕,一個炕桌,好像沒有別的東西,只是地上好像堆了一堆東西,倒像是小孩子玩的東西。

“這屋子是我租的。”

“你自己開鋪子了?”

“沒有鋪子,是攤子,我給鋪子的老闆一天一點租金,他就讓我在他門口擺攤,正好也幫他招攬點顧客,當然,我賣的東西必須是他店裡沒有的。”

“你這麼小就知道自己做生意?”麥香驚呆了。

“不小了,你比我還小呢。我也是在鋪子當了三個月的學徒,這才自己出來單幹的。”

見麥香似乎還有問題要問,可是懷慈並不想談下去,說道:“你早些歇息吧,明兒一早我出去僱一輛車送你回家,我們要早些出城門,另外,你家裡估計也很擔心,我怕他們出去報官會別的啥,傳了出去,對你不好。”

麥香這才想到,如果自己就這樣回家,家裡的人都知道自己被綁架了,傳了出去,自己的閨譽肯定完了,也會給家裡人蒙羞的。

“這樣吧,明兒天一亮,你替我去一趟西四胡同的永恩貝勒府,跟看門的小廝說找福晉身邊的關嬤嬤,讓關嬤嬤給我送身衣服過來,我想讓她親自送我回家,這樣會比較好一點。”

“貝勒府?”懷慈看著麥香,眼睛裡都是疑問。

“我是在臥佛寺偶然認識她家福晉的,還算有點交情,你明兒見到關嬤嬤時,囑咐她不要跟福晉提起這事。”

懷慈見麥香不想細說,他想起了上次在琉璃廠碰到的那幾位公子少爺,看樣子,麥香跟他們好像很熟識了,想必這裡面也有什麼不能對外人說的秘密。

想到這,懷慈也不再追問,“我知道了,歇息吧。”

懷慈說完,抱了一床被,在炕尾躺下了,麥香躺在了炕頭,兩人各蓋各的被,中間還有一張炕桌。

麥香倒是不擔心懷慈會對自己做什麼壞事,只是她剛經歷一場生死考驗,哪裡能這麼快入睡?

懷慈也睡不著,他也同樣經歷了一場頗為刺激的考驗,加上又得知母親的遺物再也無法找回,心裡的悲傷無可抑制。

“你也睡不著?”麥香感覺到懷慈隱忍的哀傷,問道。

可惜懷慈沒有回答她。

“不如你跟我說說你的母親?”麥香不死心再問。

“我母親沒啥好說的,我根本記不清她長什麼樣子了,在我六歲那年她就走了。”懷慈總算開口了。

“六歲?六歲應該有印象了啊?”麥香知道這裡的六歲是指五週歲,麥香五週歲的時候已經記事了。

回答她的又是沉默。

懷慈當然記得母親最後的樣子,正因為記得,所以才會悲傷了這麼多年,才會懷念了這麼多年,可是,這些東西,他並不想跟一個外人去分享。

“我也想我的母親,很想很想。”麥香指的是自己的媽媽,上世的媽媽。

“睡覺吧,一覺醒來,你就可以看到你的母親了。”

“要是真能這樣,就好了。”麥香說完,幽幽一嘆。

懷慈從麥香嘴裡聽出一種絕望來,覺得有些訝異,以為麥香現在的母親也不是親生的,倒是對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