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然後說道:“現在有兩個朋友,要捧晚香玉,請你多幫一點忙。”陳黃

孽風車般的搖著頭,說道:“不成不成!我一些朋友,無論是誰,也說她海派。虧

你還玩過票的,怎樣來捧她。”明秋穀道:“也是沒奈人情何啦。我那朋友說,一

兩天之內,就要請你吃飯。”陳黃孽道:“那倒不必。”明秋穀道:“不但請你吃

飯,還要送東西給你呢。”陳黃孽笑道:“那就不敢當了。怎麼著,他想登一張相

片嗎?”明秋穀道:“他倒不在乎此。希望你常常幫他的忙,他送了稿子來,都給

他原文登上。”陳黃孽搖著頭道:“這就難了。報館裡犯一個捧角的名義,那都不

去管它,我和晚香玉什麼關係,那樣捧她,又不是發了瘋。況且她那種角色,剛剛

是半紅半黑的時候,也受不起人家大捧特捧。我要捧她,人家真要罵我陳黃孽瞎了

眼哩。”明秋谷見他口風如此之緊,便在身上掏出二十塊現洋,疊起來作一注放在

桌上。陳黃孽見他擺出一疊現洋,眼睛望著,便問道:“這是做什麼?”明秋穀道:

“我原來知道你是一個清高的人,不敢用這一點小款來送你。可是我那個朋友,一

定要我拿來,說是送給你買點茶葉喝。我受那方面重託,又沒有你的話,所以不敢

代為拒絕。帶來了,聽憑你怎樣辦。”陳黃孽穿的是短小的西裝,兩隻手全露在外

面。於是兩隻巴掌,互相搓個不住,笑著對明秋穀道:“你這朋友太……太什麼了。”

明秋穀道:“他也知道直接送錢來,欠雅一點。可是他有他的想頭,以為送錢來,

由你自買東西,可以挑合意的。”陳黃孽道:“那絕對沒有關係,送東西錢都是一

樣。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