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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又止的報說:“大,大人,那甄縣令受刑不住,已經,已經嚥氣了……”
“哦……”張淮不經意的應了一聲,一手摩挲著驚堂木,突然抬起猛敲了一下,嚇得那門子腿一軟,跪倒在地上,“慌什麼,這也值得你大驚小怪的?通知家人來收屍吧,他所犯罪責本官自會具折進京,請聖上定奪。”
“是……”那門子戰戰兢兢的退下,暗中不由抹了把冷汗,果然這張大人不是好惹的。
☆、42
且說張淮退堂之後;眾衙役都圍著張山七嘴八舌的說著什麼。有問“行刑前大人跟你說什麼”的,也有長吁短嘆的感慨“你打死了這甄縣令,怕是前途堪憂。”的,但多數看著張山的眼神都帶著同情,甄府怕是不會善罷甘休啊!
這些張山全不理會,只道:“大人還等我回話呢?”便辭了眾人,往後衙而去。他雖笨拙了點;但並不傻,張淮待他恩重;他自是知道回報的。又怎會告訴眾人,大人囑咐他務必要在十杖之內將人打死。
那甄經的家人到此一看;人已嚥氣,果然不肯罷休。鬧了一場,見張淮不妥協,便託關係遞了摺子上京,告其濫用職權、枉顧人命。由於張淮是蕭哲麟一手提拔上來的應夢之臣,大皇子蕭乾不敢專斷。自古帝王無情,萬一觸了皇帝的逆鱗,別看他是皇子,也是吃不消的。只得命人透過特殊渠道,快馬加鞭將摺子送到蕭哲麟那裡。
江南某處,蕭哲麟一手執摺子,一手捶案道:“張淮真是膽大妄為!”
正坐在一邊翻書的林如海挑挑眉,問:“張淮做什麼了?”蕭哲麟但笑不語,只把摺子遞給林如海,讓他自己看。林如海放下手中的書卷,狐疑的接過,看過之後不由也笑了:“這不正合你意嗎?”
蕭哲麟便猴上身,涎皮笑臉的道:“還是如海瞭解我。”
林如海推開蕭哲麟,理理衣襟,警告的看了他一眼,見對方老實了,才悠悠的道:“張淮到底年輕,資歷有限,你猛然將他提拔到如此位置,難免有人不服。況他本非科舉正道出身,那些進士出身的多有看不起他的。若想真正震懾住江南諸官員,少不得做些非常之舉。殺一儆百,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誰讓那甄經那廝行為不堪,也算是罪有應得!”
“這倒也是!”蕭哲麟笑說。
“那你打算如何處置?”林如海將奏摺遞給他,似笑非笑的問。他還真好奇蕭哲麟怎麼處置這件事呢?這江南甄府也算世代簪纓之族,與賈府既是世交又是老親,來往極為親熱。且如今這甄府的大姑娘正是二皇子蕭宇的側妃,與皇家有著那麼一點子的瓜葛。
這蕭宇乃是貴妃牛氏所出,幼年聰敏,破愛文墨。今已二十歲,生的風流倜儻,也有些才幹。只是未免自是過高,私以為皇后薨逝過早,母親牛貴妃便是宮中的第一人,未免起了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如今入朝已有幾年,結交了不少朝中官員,平日也蓄養不少賓客,得了個禮賢下士的名聲。
這牛貴妃也是出身公府世家,與賈府同為四王八公之後,乃是鎮國公牛清之嫡孫女,現任一等伯牛繼宗的姐姐。這牛貴妃見中宮無主,難免也起了些過分的心思。無奈這些年蕭哲麟都無意後宮,她就是想邀寵取媚,也沒那個機會。每每興致勃勃,結果都是得不償失,雖也見皇帝出入後宮,卻從未傳出哪個妃子得寵的訊息。心知在皇帝那無望,牛貴妃便將目光放在兒子身上,指望他能有大出息,將來她照樣能成為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我看你是看我笑話吧!”蕭哲麟笑道,愛人臉上揶揄的意味太明顯,他想忽略都不成,“還能如何處置?甄經所犯之罪,已是證據確鑿、無可辯駁的。但念其已逝,死者為大,也不加追究了。張淮懲治有功,自是要嘉獎一番的。至於甄家,金陵省體仁院總裁甄應嘉狀告不實,捏造罪名誣告上官,罰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