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玉潔,守身如玉,事情都鬧成這樣了,你還心心念念想當巫女?”秦昊堯總算放開了她,從她口中抽離出來,唯獨雙手依舊不曾離開她的腰際,雖然早已確定她便是穆槿寧,但方才那一個吻,更讓他深信不疑,更加勢在必得。他的語氣似有揶揄,唯獨深情款款的眼神之後,閃過一道精明。

他不是耐性極好的男人,但這回他不想跟三年前犯一模一樣的錯誤。

“你非要把我逼到毫無退路?”雲歌緩過神來,對他的舉止沒有半分歡喜之情,有的只是厭惡和反感,重重抹去唇上屬於他的氣息,她雙目泛紅,嗓音不穩,手腳冰冷。若是在大食族內,她早該被驅逐出去,丟掉的或許不只是巫女的頭銜和身份,更是她的性命。

“朕只是要你想明白,你入宮的緣由是什麼?”秦昊堯的雙臂依舊環住她的身子,黑眸冷沉,臉上沒有任何笑容,他說的直接,毫不偽善。話鋒一轉,他的言語更加深刻刺耳:“不就是為了挽救大食族,朕都答應你了,也這麼做了,還不夠?送你進宮的他們,根本就沒想過有朝一日你還能回去,不是嗎?你已經完成了自己的責任和使命,留在朕的宮裡,早該拋棄你過去的身份,你需要知道的,是你。”

她。

雲歌只覺越來越無法聽清楚他的言下之意,那一雙黑眸透露出詭譎深遠,意味深長,甚至險些動搖了她,說服了她。“原本的你。”

第230章她被他吻了

她,是雲歌,出生以來就在大食族生活,幼年被大巫醫紅葉選為巫女,聰敏善學,安分守己,她唯一的心願,便是得到天神眷顧,跟其他巫女成為一樣的通靈之人。

只是眼前的男人說她不是她,她需要找到的是原本的她,她不禁苦笑,她為何要丟棄如今的自己去找尋一個根本不復存在的過去的自己?!他不過是想在她的身上找到悔不當初的過去,而這一個吻,在雲歌看來,已然揚起了越過雷池的硝煙。聽她的語氣,他若是不放她,她這輩子休想出宮,哪怕再久,也要充當他懷念的傀儡。而既然他已經碰了她,說不準將來還會發生多麼可怕的事。

他想得到她。

她再愚鈍,也絕不可能無法看清楚。

“已死之人也可以死而復生嗎?哪怕我是巫女,我也從未親眼看到過,你居然這樣相信?我說什麼你都不信,卻要我相信你所說的,你真是霸道之極。”雲歌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是生冷的,用如此冷漠的面孔對著秦昊堯的時候,他心中依舊覺得疼痛難忍。

但無論如何,他都要忍下去,否則,他依舊無法擁有她。

“我就是我,沒有過去跟當下之分,你即便得到我又如何?”她只覺得命運弄人,心中一片倉皇悲愴,五味陳雜,他的愛,他的情,並不可惡,但成了她的枷鎖。雲歌不知該如何讓他知難而退,她毫無辦法,在他的黑眸之中見到搖晃的光影,她胸口的疼痛愈發裂開來,淚眼朦朧,卻並非楚楚可人的求饒和退讓,因為心愈發堅定,她的話也聽上去愈發尖銳冰冷:“皇上,你眼前的這位聖女,並非完璧之身。”

“是嗎?”聞到此處,他淡淡一笑,笑意不達眼底,沒有任何詫異和惱怒。

“大食族的每一位聖女,都要用處子之身獻給巫神,在祭祀大典上得到巫神的眷顧,這是歷來的規矩。”她無法窺探他的心,她已經無法阻攔他的癲狂,但她不想再讓任何人覬覦她的身子,不想再成為大食族的罪人。

秦昊堯無聲冷笑,卻又不只是嗤之以鼻,揶揄嘲諷:“大食族的規矩,還真是多得數不清。”古怪而森冷的規矩,哪怕在秦昊堯聽來也是不寒而慄,巫女不能動心動情,卻如何將貞潔獻給巫神?除了跟男人苟且之外,便是對自己下最狠的方式,若這個習俗是真的,他突然覺得這些巫女可怕之極,又可悲之極。她們一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