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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歌一樣,哪怕並非冷若冰霜,也極難虜獲芳心,只因大食族的規矩……讓她們變成一個個冷漠卻又狠心的女子,放棄自己愛人的自私**,卻為整個部落無私奉獻最美好的年華,她們……真傻,卻又當真崇高偉大?!
雲歌自然知曉大聖王朝國富兵強,版圖之大,幾乎是鳳棲山下領地的千百倍,哪怕是平常人也是看清外族人,更別提這個野心勃勃的帝王。大食族,除了可怖的巫術傳聞之外,便是貧瘠,無知,荒蠻。
但明明心知肚明,聽到他的淺嘆,看到他眼底的鄙夷,她多少還是不好過。
秦昊堯卻不給她分心的機會,這一夜註定漫長難熬,還不如一次問個清楚:“這些謊言是誰對說的?”
“大食族沒有人敢說謊。”她脫口而出,每一個字,都像是她對他的嘲弄,唯有在這兒,她分不清真假虛實。
“若你並非處子之身,你不該仔細想想到底是誰擁有你的純真?神無法眷顧你,唯有——”秦昊堯清楚若不打消她頑固的念頭,就無法讓真相得見天日,若她的心中有神,便是此刻最大的阻礙。“男人。”
“無恥!”眼波一閃,她怒極攻心,此刻,她像是滿身是刺,他一碰就縮著身子,越來越覺得力不從心,他的話,像極了血淋淋的侮辱,哪怕連著掌摑,也不及這些話的羞辱。
“朕知道這些話並不動聽,你身在大食族內才會對此恭順聽從,你的身上處處都是未解的謎題,朕可以一個一個地給你解開。”秦昊堯一手覆上她的肩膀,面色凝重,說的格外誠懇。
雲歌只覺得自己頭重腳輕,這一個晚上而已,她接二連三的承受重擊,如今又被打破了巫女身上的禮法,她腦海一片空白,更無法控制自己心中情緒,口不擇言。“若我是貞婉皇后,全然陌生,錯過前世,如你所說感情如此深厚,如此刻骨銘心,哪怕我第一回沒有認出你,也該重新喜歡上你不是嗎?可是並非如此,我絕不會愛上你。”
秦昊堯的手掌,緩緩從她的肩膀上移開,無力垂在身側,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唯獨他的眼底無聲轉冷,嗓音聽來愈發沉悶孤寂。“朕真的讓你這麼厭惡反感?”
“對一個要強加給我一段我都不認識的過去的人,對一個強取豪奪的男人,我如何不厭惡?”雲歌噙著冷漠的笑看他,極度的憤怒和無助讓她判若兩人,不再溫和從容,卻也不曾歇斯底里,她只是冷靜地說出這些話,卻因為冷靜,更顯殘忍。
他依舊不曾開口,俊容上沒有任何動容,哪怕是聽到她說厭惡的那一刻,他只是沉默。或許這便是上蒼給他的懲罰,懲罰一個他深愛的女人不記得他們過去的艱辛路程,甚至厭惡他。
眼前再度浮現他曾經掐住她脖頸的一幕,她知道若是他得不到,一定會下狠手。雲歌緊緊閉上眼,微微揚起白皙脖頸,將生死置之度外,全然沒有任何懼怕。“我聽說過,在這宮裡誰忤逆了君王的意思,就會被砍頭。既然我走到這一步,也不怕你殺我。”
“多像啊……”
秦昊堯盯著她的臉瞧,連連低笑,似乎覺得這一幕太過可笑,更是自嘲,笑聲愈發肆無忌憚,長久徜徉在整個殿內。
跟過去發生的,多麼相像。
她從來就不怕死在他的手上。
他不願放棄,但在今夜,幾乎看不到任何希冀……再微弱的光,也絲毫見不到。彷彿兩個人在黑夜之中行走,明明咫尺之間的距離,卻因為沒有一點光亮,而錯失了彼此,甚至是擦肩而過,也不曾察覺自己那麼近的距離,就是自己最在意的那個人。
“朕讓你走。”
他轉過身去,不再看她,心中一片荒蕪,他們之間的鴻溝之大,誤解之深,根本容不得他爭辯說服。他說的越多,做的越多,越是讓她抗拒不快。
她像是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