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手掌心裡,也是中了他的招數,怎麼也擺脫不了了。

不過這樣也好,二十年第一回看到兄長如此渴求的女人,算來算去,也是他們命中註定有這等難分難解的緣分。

他俯下身去,雙臂輕攬將穆槿寧扶起,她找不到施力的位置,像是無骨爛泥,貼在他的胸口。

“兄長,藉由我的邀請,讓你與崇寧有這相處的機會,用意可深。”語陽跟了幾步,眼看著他們已經走出門外,她毫不客氣,戳破他的用心。

“不是你說要給本王辭別?”他挑眉看語陽,不置可否的漫不經心,他的確是早已知曉,她在語陽這兒。

語陽不想再爭辯,神色一柔,輕聲說道:“得了,你急著把崇寧送回王府,我就不攔著了。她醉的厲害,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的確是好酒,若一般人,喝了三杯就要昏昏欲睡的。崇寧居然能撐到如今,酒量果真不淺。

見他們就要走出她的視線,心口一陣悶痛,語陽猝然呼喊一聲:“兄長——”

“怎麼?”扶著穆槿寧的肩頭,秦昊堯轉過俊顏,低低開口。

“沒什麼,你走吧。一路順風。”語陽垂眸,輕搖螓首,清秀面龐再無惆悵。

兄長有了如此在意的女人,該是好事,可是為何,她的心裡突地灌入一抹厚重的不安不詳?

以前兄長也曾經遠征他國幾回,她從未有過這樣的感受。像是一張網,將自己團團圍住,壓迫的無法呼吸。

雪芙園。

整個身子被倒置在雕花大床上,螓首垂下,黑髮宛若瀑布傾瀉,巴掌大的小臉白皙嬌美,清麗之中藏著嫵媚,端莊之餘又見嬌嫩,一個人,卻宛若有了千百種不同風情,不同姿態。白皙鎖骨之下,胸口豐盈隨著呼吸默默起伏,更讓他無法遏制內心衝動,血脈之中的彭勃,已然要衝破他驕傲的自制力。

沒想過被他擺弄成這副姿態,穆槿寧彷彿覺得整個身子都落在水底,不斷沉下去,沉下去——她急著探出手去,想要抓牢床上的錦被,無奈離得太遠,只得落了空。

清醒的時候,她都可以掌控自己的情緒,唯獨醉了酒,整個人都有心無力。

他居高臨下睥睨她此刻的姿態,身在帝王之家,從小就看慣了身著各色宮裝的後宮女子,但她今日身著粉紫色宮裝,束領寬袖,曳地長裙,貼身的絲綢料子,將她纖細卻又玲瓏有致的身子,襯得極好。

不得不說,她的身段,穿宮裝,是極其好看的。

她依稀之間,迷離雙眼,看到大床頂上的雲雀雕刻,彷彿變得鮮活,在撲翅而飛。

他探出手去,一手按住她的白皙脖頸,阻止她努力抬起頭的衝動,右手則老練解開她宮裝上的珍珠盤扣,第一顆,在鎖骨之外,第二顆,在脖頸之下,第三顆——在胸前。

他對於男女之事,從來都是貪圖享樂,鮮少顧及她的感覺,身為王爺的尊貴身份,也讓他每回對她都是不羈邪肆,狂放直接。

努力退去幾分席捲而來的酒意,她臉色驟變,可早已來不及。“王……王爺,你放我歇息吧……叫雪,雪兒來服侍我就好……。”

她費力維持說話的理智,當然知曉他在解開她身上宮裝,唯獨不願他在此刻霸佔她的身體。

俊美男人薄唇微揚,笑意畢露,更顯得斜佞魅惑:“你真醉了?”

“是……。”她明明記得她會在碧軒宮過夜,為何如今一看,卻又在雪芙園?!

她正想閉上眸子去,免得他察覺有異,驀地身子一僵,他的手掌,根本已經從敞開宮裝探入裡衣,覆上她胸口柔軟!

陡然睜開眸子,她微微蹙眉,軟聲勸慰,光是自個兒聽著這聲音,都覺得醉的不可理喻。“王爺,你也早些……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