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地放在桌邊,有些冷淡地說道:“久等了。”

阿麥輕笑著搖了搖頭,“沒事。”

跟在息榮娘身後的魏鈞也坐了下來,張了嘴稍稍一頓,把到了嘴邊的稱呼又改了過來,說道:“韓少俠,咱們路上遇到韃子,耽擱了些時候。”

“可遇到了麻煩?”阿麥問道。

魏鈞搖了搖頭,卻未說什麼。阿麥見他不欲多說,便也不再提這事,只是問道:“你們那裡情況如何?”

息榮娘臉色有些不好,魏鈞卻未說話,只警惕地瞥了一眼樓下。林敏慎見此便笑道:“沒事,此處是自己人開的。”

魏鈞聞言瞭然地點了點頭,語氣有些沉重,“城中大牢中並不曾進過唐二當家那樣的人,守衛也同以前一般未見增多,我昨個兒夜裡還專門去探過了,沒有唐二當家。石將軍的家眷倒是都在牢中,不過卻未看到有四五歲的幼童,我怕驚動守衛打草驚蛇,所以沒敢上前細看。”

林敏慎聽了便也說道:“我也去過了元帥府、城外軍營,俱都不見人。”

息榮娘心中更是焦急,忍不住急道:“這兒也沒有那兒也不見,難不成他們還能把唐大哥給變沒了?”

林敏慎與魏鈞俱都看向阿麥,阿麥卻是微微皺眉,抿唇不語。息榮娘見他三人都不說話,乾脆氣道:“反正韃子公主就要到了,實在找不到唐大哥,咱們乾脆就直接去劫了公主算了,逼著陳起自己把唐大哥交出來!反正事先也是這樣說好的。”

阿麥聞言苦笑,就算是要劫公主以換唐紹義,也須事前知道關押唐紹義的確切之處才好。再說之前雖預定的是劫持公主,可來豫州之後她才發覺此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極難,如果能不動公證而直接救走唐紹義才是最好!阿麥說道:“韃子公主不比別人,身邊必須會有很多高手護衛,我們沒有內應相助,很難近那公主的身。”

息榮娘聽了瞠目,不通道:“不是說陳起並未給韃子公司建公主府,只在元帥府內成親嗎?那元帥府魏鈞也曾探過,守衛雖然比豫州大牢森嚴了些,卻也不是進不去。到時候咱們這些人分頭行動,韃子顧此失彼,定能讓咱們有機可乘。”

對於息榮娘這種不看形勢只拼著蠻勁的作風,阿麥很是無語,暗道如果這樣,即使挾持了公主,咱們自己人也已是被陳起滅了個七七八八,還拿什麼來救唐紹義?更何況唐紹義被浮,絕不可能還身體健康活蹦亂跳的,萬一換出來的是個身負重傷昏不醒的,誰還有體力將他帶出豫州城?

息榮娘見阿麥久不應聲,只道她是膽怯,很是不屑地瞟了她一眼,出言相激道:“怎的?怕了?”

阿麥平靜地看著息榮娘,淡然地點了點頭,“不錯,怕死,而且還怕就是死了,也救不出你的唐大哥。”

此言一出,息榮娘柳眉一擰,頓時就要發火。一旁的魏鈞忙伸手按住了她,轉頭衝阿麥說道:“您可有什麼別的法子?”

阿麥不語,反而若有所思地看著息榮娘,目光甚是專注。見她如此,林敏慎與魏鈞兩人不覺心中詫異,息榮娘卻是被她看得又羞又怒,啪的一拍桌子,猛地從桌邊站了起來,罵道:“麥——”

話未出口,坐在息榮娘身側的林敏慎忽然出手拂向她的穴道,手到半路,遇到了對面魏鈞探過來阻攔的手掌,一探一擋,一翻一粘,兩人俱都是用上了極上乘的小擒拿手法。林悔慎的招式迅疾飄忽,而魏鈞卻是沉穩有力,電光石火間兩人便數招。

息榮娘乍逢突變一時驚得呆住了,也忘了再罵阿麥,只傻愣愣地站在那裡看著他二人過招。倒是阿麥出聲喝止了魏鈞與林敏慎,然後抬眼看向息榮娘,淡然問道:“息大當家,為了救唐紹義,你可能豁出去性命?”

息榮娘回過神來,眉梢一聲,朗聲答道:“我既然來了這豫州,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