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過生死之事!”

阿麥默默打量息榮娘片刻,淡淡笑了,說道:“那好,我有一法可劫持韃子公主,換回唐紹義,你可願意聽我的?”

息榮娘與魏鈞交換了一個眼色,狐疑地問道:“你有什麼法子?”

阿麥沉聲答道:“咱們四個在陳起成親那天潛入他府中,我與你設法引開韃子公主身邊暗衛的注意,穆白與魏教頭伺機劫持韃子公主。”阿麥說著看向魏鈞,“你寨中的趙四等人,則俱都在城外等待,以作接應,一旦我們救了人,則須立即逃走。”

魏鈞略一遲疑,向阿麥說道:“若只是我和穆白兩人,趁亂潛入元帥府行事反而更方便些,可若是帶上您和息大當家,怕是……”

魏鈞沒把話說完,不過意思也顯而易見,就阿麥就息榮孃的那個身手,帶著是個累贅,一旁的林敏慎也點了點頭。

阿麥尚不覺如何,息榮娘卻俏臉漲得微紅。正又要發狠表決心時,便聽阿麥淡淡問魏鈞道:“若是是你二人,誰人卻引韃子暗衛的注意?”

魏鈞想了想,說道:“不如我帶著趙四他們幾個入元帥府,按照你的交代行事,您與息大當家在城外接應。”

魏鈞有他的考慮,進元帥府劫持公主那是九死一生的事情,阿麥與息榮娘身份不比尋常,又是這些人中武功最差的兩個,不論哪人出事,他們就算救了唐紹義回青州,也無法向眾人交代。

阿麥明白魏鈞的好意,說道:“你們貿然出手只會叫韃子的防備更加嚴密,一旦有刺客出現,韃子保護的重元必須會是公主,所以,只有你們,不行。”她輕笑著瞥了息榮娘一眼,接著說道,“而有個女人突然出來鬧事,反而會降低韃子的警戒之心。”

魏鈞等人俱還是不太明白,可阿麥卻不願意說得太透,只說道:“到時我自會告訴息大當家如何行事,一旦穆白挾持到韃子公主,咱們便可以安然無恙地出了豫州。”

息榮娘將信將疑地看著阿麥。

阿麥揚眉問道:“怎麼?怕了?”

息榮娘立刻一抬下巴,傲然道:“咱們清風寨出來的,就不知道那個‘怕’字如何寫!”

阿麥笑了笑,溫聲道:“一個‘豎心’,一個‘白’而已。”

息榮娘杏眼微瞠,尚未過來,一旁的林敏慎已是失聲而笑。

二月二十四日,北漠寧國長公主千里遠嫁豫州,北漠小皇帝為表對陳起的恩寵,特意下了旨意,命婚禮一切遵從民間例。

寧國長公主暫住在豫州驛館,等待徵南大元帥陳起的迎娶。

三月初二,這個由北漠欽天監選定的黃道吉日,陳起一身嶄新的黑色徵袍,將寧國長公主迎娶到元帥府。北漠的婚嫁習俗與南夏差了許多,婚禮是在天色擦黑時才正式開始,所以待寧國長公主的花轎到了元帥府時,府中內外已是燈火通明。

阿麥與息榮娘躲在偏僻側院的茅廁內,脫掉了外面喬裝用的北漠軍裝,露出內裡的神色錦衣來。阿麥一邊將一把小巧精緻的北漠彎刀掛在腰側。一邊低聲道:“沒想到進來得這樣容易,也虧得他們是以黑為貴,否則等跑時怕也麻煩。”

她的五官俱已修飾過,眼角眉梢俱都用林敏慎給的膠水拉得稍高,給她原本就有些冷清的神情平添了幾分冷峻。

息榮娘指尖卻有點顫,幾次都沒能將頭上舒服的發笄插好。阿麥伸了手將她頭頂的法冠扶正,輕聲安慰道:“莫怕,不會有事。”

息榮娘勉強地扯了扯嘴角,低聲掩飾道:“我是怕弄得太結實了,到時候扯不開。”

阿麥聞言笑了笑,沒有說話。

息榮娘抬眼看了看阿麥,見阿麥一臉的淡定,心中終也漸漸地鎮定下來。之道此刻,她也不知道阿麥與她說的那些是真還是假,不知那樣做是否就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