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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恨著衛東平。
可以說,嶽銘章讓厲封更加自卑,而衛東平把他的軌道引向獨路,讓他的生活只剩下孤獨。他不欠誰,他沒有錯,他是該恨的。上帝精心擺佈的,到最後也不過是個普通人。
“你,怎麼哭了?”緩慢地側頭看向一直沒作聲的賀秋時,發現他眼裡閃動的清澈的光。
賀秋一下子擦乾臉,過了一會兒又抬起手擦了一下。
“那一年,我十四歲,我父親,他捏著我的手不願意放,怎麼也不願意放。那一年,我十八歲,走了很遠、很遠的路,還是回到了臨城。賀秋,我過得很好。現在又有了大寶,已經再也不會難過了。”
賀秋隔了很久才回他,一句和當時的卓揚類似的,輕得聽不清的話。“那麼,呵,這麼多年,你喜歡上什麼人了嗎?”
這期間,厲封去學校看過一次方行衍,傷心地看到了部分同學的排擠,但這已經是最好的情況,是他無能。沒過多久,真正的小偷自己站了出來,他在大寶的臉上看到了志得意滿的笑容。
他一定是做了什麼,找出了那個真正的小偷,並讓他承認了自己的錯誤,雖然還是被逼得退了學。
勾了勾嘴角,他的大寶似乎在慢慢長大呢。
這一天,已經請了一個星期假的厲封猶豫不決地來到龍湖,剛一進門就看到了嶽維淵跟平時明顯不一樣的眼神,半帶著失望以及疏離。厲封一愣,隨後有些愧疚地沉默下來。
畢竟在嶽維淵最需要人照顧的時候,在嶽維淵慢慢地開始信任他的時候,他撇下了還傷著腿的嶽維淵,而倔強的嶽維淵根本不可能再請一個護工照顧自己。
再過幾天嶽維淵腿上的石膏就要拆掉了。
嶽維淵看到厲封走進來,比他還大得愣了一下,厲封生了那麼一場病,很難不讓人看出來,憔悴極了。
他先是一驚,再是有些憤怒。為什麼不告訴他生病的事,這幾天他一直在責怪厲封,他是清楚厲封是一個冷淡如水的人,但不表示這種待遇落到他自己身上時他還能高興照舊。
彆扭地互看了幾眼,厲封臉一陣紅一陣白,幾次想說些什麼,都沒有勇氣開口的樣子。
“休息好了?沒有的話,我可以讓你帶薪再休幾天。”
“我,嶽先生是不是想辭退我了?”
說完兩人都是一愣,竟然是兩重音。
嶽維淵斯文漂亮的臉因為被看破心思一下子漲紅起來,接著別開視線,掩飾地咳一聲,輕飄飄地丟下一句。
“既然你不要求休假,那麼就開始正式的工作吧。最近都是我的秘書來送檔案,以後你每天分兩次過去奇樂取一下吧,年底情況不太定,到時候再說。公司總共是三層,十八樓到二十一樓,秘書會過來帶你,給你一個號碼。”
看厲封像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嶽維淵彆扭地哼了一聲,心情卻明顯好了不少。
依現在的情況,厲封不能再失去工作了。即便是下個月就能再找到一份新的工作,他也不敢。方行衍的學費就快要開始繳了,而他才存了一半,一天也不能浪費。
看到厲封拿出來的那隻禿著身子的手機,嶽維淵明顯又在發愣,古怪地看了他好幾眼,不由問道:“為什麼不給自己辦點好一些的東西,我自問沒有虐待員工的習慣,給的工資還算合理。”
厲封臉一紅,沉默了一會兒,說了實話。
“我把弟弟接到了身邊。他的繼父總打他,接下來,我想撫養他。嗯,跟嶽先生提起過的,他在裡森唸書,成績很好。常常考第一名,比我好多了。我經濟條件不太好,所以,所以”
嶽維淵瞭然,裡森的學費向來只有最貴沒有更貴,相應的硬體條件也是臨城幾所高檔中學最好的。以厲封的條件,還真是得省吃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