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綠讓秦準白頭暈目眩,忍住難受他邁出那步,身形不穩要向左側栽倒。

一隻柔軟的手伸過來準確地拉著他的手臂,蘇妙妙向他靠近一步,“你症狀這麼嚴重啊,身後的路是怎麼走過來的?”

秦準白緊緊抱住她,才覺得心裡面的空蕩沒那麼翻騰,也稍微忘記身處何處,“跟著你走便是。”

什麼叫跟著她走,她剛才是被他捂著眼睛的,“你不怕一失足成千古恨?”

“我只知道粉身碎骨渾不怕。”只因為你在身邊就足夠,他相信蘇妙妙,就放心把腳下的路交給她。

蘇妙妙第一次沒有反駁他,認真地看著臉轉向內側的秦準白,額頭上的汗水已經不見,白色簡單款短袖顯得他面板偏白,身上是她熟悉的味道,蘇妙妙說,“我們回去吧。”這次她依舊走在前面,牽著秦準白的手,一直到走下這裡依舊沒有鬆開。

她只顧往前走看不到身側的秦準白是怎樣的百感交集,這算不算因禍得福,看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順著手臂看上去目光落在蘇妙妙的側臉上,心裡面的某塊奇異地柔軟,和她十指交叉,蘇妙妙偏頭看他一眼,沒有掙開。

再下山蘇妙妙並沒有讓秦準白揹她,兩個人並排一階一階往下走,蘇妙妙低頭想,奇怪為什麼現在不覺得累。秦準白嘴角含笑心裡面默默感謝靳旭,兄弟是用來尋找靈感的。

上車秦準白才放開她的手,蘇妙妙開啟車窗側著臉朝外看去,久久出神,秦準白問,“站在上面時候你有什麼感覺嗎?”

“空氣清新,環境不錯,改天我們再來吧。”蘇妙妙咧咧嘴角有些失落地說,至於落寞什麼她自己都不知道,只是覺得某些東西在悄悄改變,而她卻不知道那是什麼,只是心裡面突然就空白讓她驚慌。

“……”

蘇妙妙沒有說實話,在上面的時候她想了許多,如果秦準白像大多數男人一樣鮮花燭光晚餐甚至是搭配上夜空煙花都不能讓她這麼大的感動,一個男人願意和你做著看似簡單的事情,但是對於恐高的秦準白來說卻是困難的。他在踏上木板的第一腳並沒有退縮甚至堅持到蘇妙妙自己發現,他的堅持蘇妙妙是看到的,甚至是感動。

“想了,如果掉下去也不錯,起碼還有你陪著我。”蘇妙妙轉頭對著一臉不滿的男人說,想了說出來也無所謂,這是她的真實想法,就在剛才她甚至想,如果她失足掉下去秦準白會不會克服恐懼拉住她,但是她沒來得及嘗試,因為她有些捨不得,看秦準白有些蒼白的臉和隱忍地咬牙動作,她捨不得。

29 。。。

兩個人到家就癱軟在沙發上不想再動彈;但溫飽問題總要解決,蘇妙妙推推身邊的人;“我餓了。”秦準白緊閉眼睛不知道是否真的睡著,沒有回答她;蘇妙妙嘟囔一聲還是站起來,念在他今天揹她上山的份上就去做飯吧。

什麼是親孃,就是就算出門還不忘你的吃飯問題的人,蘇妙妙看著冰箱內已經包好的餃子小心肝顫抖;也只有父母能這麼寵溺她了;看眼躺在沙發用手遮住眼睛的秦準白,嗯,姑且加他一個。

蘇妙妙基本無廚藝可言;平時家裡面的廚房事務一般都楊之蓉一個人承擔;蘇妙妙的工作量也就是剝大蒜或者飯後洗碗,想起楊之蓉有時候氣惱的話:等你結婚之後看不被別人嫌棄。蘇妙妙很認真地想,之後很鄭重地決定,可以培養秦準白。

做好飯秦準白還沒起來,蘇妙妙走過去輕輕推他,秦準白依舊一動不動,近乎難受地悶哼卻沒有睜開眼睛,蘇妙妙把他的手拿下來確定他是真的睡著了,只是眉頭依舊皺起,應該是眩暈感覺還未過去,她從臥室拿了薄被搭在他身上。

盤腿坐在沙發的另一頭,蘇妙妙認真看著秦準白的睡顏。他和何啟揚相似嗎,眼神和感覺卻是不同的,何啟揚總是自信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