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把你扔回去。”

“我來關照你。”我轉過身去。

“真粗魯。”他笑了,當然明白“關照”的意思,“看起來那麼文雅纖細的人,說話卻這麼直接。”

“這有什麼不可以嗎?”我深深呼吸,“為什麼要撒謊,為什麼要遮蓋?男歡女愛,本來是上帝賦予人類的權利!”

只要彼此有愛就好。這是我的底限,也是我的基礎。當然別人可以不這麼認為,那是個人的自由,但它卻是我所要求的必須。現在,我感覺得到他的愛意,那還有什麼好猶豫的。他說不說出來,根本無所謂。

他咬緊牙關,從他下頜的繃緊程度可以看得出來。我覺得他在剋制什麼,或者不想沉淪。可我已經決定放人感情的發展了,又怎麼能容許他退縮?

於是,我撲上去,吻他。

他抵抗了大約兩秒鐘就迅速反客為主,抱起我,直接扔到厚厚的羊毛毯上。動作顯得很粗暴,但實際上極其溫柔,就連那一摔,我以為會疼痛,可其實是被他護著的,輕柔倒地。

“你別後悔。”他咬著牙說。

就他這句話,令我的心化成了一汪春水。他已經完全剋制不住,處於崩潰的邊緣,卻還估計著我的心靈感受,怕我以後會憎恨他,這對於一個習慣了予取予求的大貴族來說,實在是太難得了。這也證明,他心裡絕對有我,而且埋得很深。

他俯身於我的上方,好像君王巡視著他的獵物,無聲無息的宣佈著他的所有,然後……就是行動。

他坐起身,以最短的時間讓兩人的身軀完全裸成,其間不斷的俯下身,飢渴而掠奪性的吻,舌頭勾起我的,不住的翻攪,要表明他有多麼渴望,兩手的擁抱也越來越用力,像是想將我揉進他的體內。

我是有經驗的,特別是和他,但他的進攻太猛烈,令我發現自己在這種情況下有多麼柔弱,只能無助拱起背,脹痛的胸部緊抵著他解釋的胸肌,隨著兩具身軀的扭動、廝磨,慾望被引得把一切都包圍。原來,我那麼渴望他,就像他此時渴望我一樣。

他把我托起來,灼熱的吻遍佈了每一寸肌膚,著令我的意識漸漸渙散,可神經卻繃到了極點,突然害怕了起來,不知該繼續還是停止,但我無法控制的呻吟聲卻大聲而曖昧的邀請著他。

他圈著我,以強悍迫近柔軟,當我們彼此真正擁有的一刻,都似忘記了呼吸,只發出高亢的叫喊。他劇烈的喘息,激烈的進攻,慾望來得快又強,似乎怎麼要都要不夠。

“這就是你給我下咒的下場……”他將臉埋進我的脖頸中吼道。

“那又如何?”我呻吟著環抱住他的脖子,配合著他不斷扭動,感覺那一撥撥強烈的情潮在體內瘋了一樣的擴散,直到形成讓人迷醉的漩渦,把我捲入那無邊卻甜蜜的黑暗中。

“別離開我。”在極度歡愉後,在精疲力盡的昏睡之前,我似乎聽到他這樣說。

那聲音,彷彿痛徹心扉,穿越了九百年的時空。

……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帳篷內只有我一個人。我知道這戰場上除我之外沒有女人,當然也就沒有人能侍候我,所以當我看到身邊有裝滿清水的水盆,潔白的毛巾,還有一些儘量精緻的食物後,心裡甜蜜的不行。

我知道這是他為我準備的,不會假手他人,以免別人看到我只裹著一條粗糙的行軍毯,躺在他當做床的羊毛毯上的樣子。而且昨天我充分認識到他沒有騙我,他真的很久沒有女人,因為在我們第一次後,他發現我可以適應,並且很喜歡他的擁抱後,就要個不停,一夜間不住的翻滾,把厚厚的羊毛毯都快壓平了。

當然,累個我半死。可是,非常幸福。

我慢悠悠洗漱,穿衣,發現我那結實的粗布裡衣被他扯壞了一部分,是太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