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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亦可這個女人,本來就是一種逆天的存在。她能把段家楚家兩位少爺玩弄於鼓掌之間,懂得利用借刀殺人的技倆除掉楚昭這個仇人,本身就是不能小看的。當年她跳海自殺之後一直沒有找到屍體,小高就總覺得她其實並沒有死。而是一直躲在暗處窺探著他們這些知情人,隨時會從黑暗中跳出來,張開她那滿是尖刺的雙手,把人生生扼死。

現在這份神秘的禮物,在小高的眼裡就是她發出的第一擊,自然是能躲則躲,說什麼也不敢沾。

段輕鋒見他拒絕也沒有生氣,甚至沒有多想,隨意地扯開了上面的藍絲帶,拆下包裝紙,然後端詳著面前的這個深紫色的絲絨盒子。

這盒子段輕鋒並不陌生,他甚至記得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那是一枚戒指和一條手鍊,是他送給初戀女友的禮物。當時他還整天在部隊裡出生入死,難得有空休假回北京,就去商場買了這套禮物來。這裡面本來是一對戒指,一個男款一個女款。男款的戒指他一直收著,放在某家銀行的保險櫃裡。

所以他如果沒猜錯的話,現在這裡面躺著的,應該是那枚女款的戒指和同樣設計的一條鑽石手鍊。

小高卻沒有見過這個盒子,有些好奇地湊了上來:“大少,這什麼東西?”

“定情信物,我送給方亦可的。”段輕鋒語調平靜地說了這麼一句,隨即就開啟了盒子。不出他的所料,裡面的東西跟他想的分毫不差。雖然已經有些年頭,但裡面的東西依舊儲存得很好,在陽光的照射上,金屬和鑽石發出了亮閃閃的光,刺得人有些睜不開眼睛為。

段輕鋒的眼前一下子就出現了方亦可的臉,以及那天他把戒指和手鍊戴到她手上時,她臉上的表情。那時候的她,看起來就和現在的凌珠顏沒什麼兩樣。笑容天真而單純,表情無辜而美好,誰都不會把這樣一個女人,和一個處心積慮想要殺掉一個男人的狠毒女人聯絡在一起。

段輕鋒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栽在一個女人的手裡。心高氣傲如他這樣的人,已經把方亦可看成是他人生中最大的一場失敗。而今天,當他迎娶回凌珠顏後,他才會真心地覺得,自己又打了一場翻身仗,重新在兩人的關係裡取得了主動權。

小高一聽到“定情信物”這幾個字,已經嚇呆了,抖抖索索地問道:“大、大少,這是誰寄來的。是不是,是不是有人跟咱們惡作劇啊?”

“我當年送這東西給方亦可的時候,沒有其他人在場。這世上除了她和我之外,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你覺得會有這麼巧的事情,有人挑了份一模一樣的首飾送過來,而且還是用過的舊貨?”

“那,那這人是什麼意思啊?”小高愣了一下,突然怪叫了一聲,“大少,這,這不會就是方亦可送來的吧!”

“是不是,看看不就知道了。”那絲絨盒子下面還附了一張小卡片,開啟一看,上面清秀地寫了一行小字:To 凌珠顏,希望你會喜歡這份結婚禮物。

而落款的地方,明明白白地寫了三個字:方亦可。

那字跡段輕鋒相當熟悉,尤其是這個簽名,幾乎就和當年那人寫的一模一樣。他們兩人戀愛的時候,每當段輕鋒回部隊去,方亦可就會給他寫信。雖然當時手機已經非常普遍,兩人也時常能用電腦聯絡,但方亦可卻還是喜歡給他寫信。買漂亮的信紙,花很多心思,一字一字地寫滿整張信紙,有時候甚至是兩張三張。然後再放進信封裡,貼上郵票,花個幾天時間等它落到段輕鋒手裡後,再由他親自開啟。

對於像段輕鋒這種在感情上一片空白的男人來說,這樣的舉動不可謂不浪費。在這個資訊爆炸什麼都講究快捷的年代,有人願意這麼費心思地來向他表達愛意,本身就是一件令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