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會忍心看著病人垂死掙扎而袖手旁觀。

她豁然站起身來,窯之嚇了一跳:“小姐你要幹嘛?”沒理窯之的廢話,非非徑直走進房內。

房間裡亂作一團,大家都圍在門口堵著空氣不流通,六夫人痛得哇哇叫,小龍王爺在床邊緊緊的抓著她的手,給她無限支援。

看到這裡,非非突然有點惆悵,倒不是看到自己的老公摟著別的女人。而是突然意識到,好像她才是第三者,卻還耀武揚威的來這裡鬧事,為的居然是想強要一個心中有著別的女人的男人。

意識到自己可能很不小心的毀了別人的姻緣時,她突然想到自己是不是就是那個非要分開牛郎和織女的王母?

“你們在門口堵著幹嘛,她現在需要新鮮空氣。”非非大嗓門的在門口吼了一句,所有看熱鬧的都紛紛轉過頭來,雖然人人心中都對這個肇事司機滿懷鄙視,但還是礙於身份懸殊,乖乖的讓開一條道讓她進去。

非非沒去看龍煜卓恨不得瞪死她的殺人目光,她直接走到床邊,手指搭上六夫人的脈門。

“你進來幹嘛。來人,把這個毒婦人給我丟出去。”二十幾歲的男人就是不成熟,總是這麼衝動、自負。

“想她活下去就給我閉嘴,哪那麼多廢話”她惡人先告狀的偏頭睨了他一眼,眼含不悅。

不知道是不是半輩子沒被女人無視過,龍煜卓一下子呆住了,愣愣的不知該怎麼反駁。

不理會龍煜卓複雜的心理活動,非非對旁邊的下人喊道:“去換一盆水,準備乾淨的毛巾。”

那下人是六夫人的心腹,本來想裝性格不去,可看到自家主子疼的哇哇亂叫也心裡著急,最後還是嘟嘟囔囔,滿含不悅的在新王妃的指使下去換水了

花非花:為她開脫

當藥鋪裡的坐館大夫總算姍姍來遲時,非非已經動完手術,把一切都搞定了。

不過龍煜卓潛意識裡對非非完全不信任,所以還是讓大夫把了把脈,大夫搖頭晃腦的嘆了口氣說:“唉,孩子保不住了。”

大夫剛一說完,非非的手臂就被龍煜卓緊緊拽住了,她不悅的偏過頭,正好對上他的怒吼:“我說過,秋染有什麼事,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非非無奈的掙扎著,可怎麼掙脫也掙脫不開他武將出身的蠻力,最後她也不掙扎了,抬頭看著他,說:“我知道你覺得是我害你的孩子沒有了,我也不想推卸責任,如果你不滿意我們就離婚……不是,你就休了我好了。”她很爽快的說。雖然早說過她不會當太久的王妃,但是這麼快就下崗了,一個月試用期都沒過,多少還是有點惆悵的。

想當年非非在二十一世紀可不是個喜歡跳槽的人,她本本分分做同一份工作做了兩三年。沒想到這古代的職場競爭力竟然比現代還大。

龍煜卓發現,自從這個女人進門後,他就常常被她的語出驚人和理直氣壯給弄懵。就像這次,女兒家居然主動提出休妻?不過很明顯現在是個很好的機會,七出之條她已經很明顯犯了“善妒”這一條了,正是他永遠擺脫她的好機會。

可是,看她好像滿心期盼自己休了她似的,他又突然很生氣。活了半輩子,還沒有一個女人會對他說出這種話,這讓他一向自詡魅力天下無敵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反正不知道是鬼使神差也好,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也好,最後龍煜卓只是狠狠的又瞪了她一眼,說道:“以為休了你就完事了嗎?我告訴你,我不會休你,我要把你留在身邊折磨你。”

留在身邊折磨?要怎麼折磨?非非眨巴眨巴眼睛,最後無所謂的聳聳肩。微微一笑,看來她現在還能留校察看,不用這麼快就捲鋪蓋走人。正好給她點時間,至少要讓她等到甘大學士那邊的房產交房了,這邊才能辭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