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嘶力竭的對旁邊的亂成一團的宮女們吼道,司徒晉抱這蘊妃的癱軟的身子,急不可耐。

“嘔——”懷中的蘊妃脆弱的半眯著紫眸,喉頭一陣腥甜,一口鮮血再次噴灑出來。

“快讓開,讓我看看。”非非一腳踏前,臉色凝重的把住蘊妃的脈搏,靜心聽指尖的脈動,過了半晌,她驚愕的抬起頭來,看著司徒晉,緩緩的說:“是毒,中毒了。”

這時,力不可支的蘊妃終於暈了過去,蒼白的臉頰毫無血色,唯獨唇邊那道鮮紅那麼刺眼。

過了沒多久,北昌國的皇上也一臉焦急的趕來了,太醫正在會診,幾個白鬍子老頭個個搖頭晃腦,末了還唉聲嘆氣。

“怎麼樣?蘊妃怎麼了?胡太醫,你說。”威赫的聲音透著怒氣。

其中一名白鬍子太醫連忙跪下,戰戰兢兢的回道:“回皇上,如若老臣診斷得沒錯,蘊妃娘娘是中了毒,可這種毒甚至稀有,一時間微臣也診斷不出是何種毒來。”

什麼,過了這麼半天了還無法診斷是什麼毒?

皇上的臉又黑了半邊,他凌厲的眸光一閃,看到屋內這群奇奇怪怪的人物,眼眸危險一眯,衝著司徒晉就問:“這些人是誰?皇兒,宮廷重地,這些三教九流的人怎麼也往宮裡帶?依朕看,蘊妃的毒,和這些人脫不了干係。”

雪狐老頭活了大半輩子,雖然是個江湖草莽,但也從沒受過這樣的侮辱,接受過這樣的質疑。他老臉一沉就想上前評理,幸虧骨老生及時拉住他,心想皇帝是您老隨便能惹的嗎?

非非本來對這個皇帝還是挺有好感的,可現在聽他這麼一說,好感度立刻打了個七五折。這皇上怎麼也以貌取人啊?

“父皇,就是因為兒臣的這些朋友,兒臣才知道有人要加害母妃。”在自個兒老爹面前,司徒晉倒是低眉順手的,顯得低調了。

“哦?是誰有意加害蘊妃?他們又是怎麼知道的?”非非可以體諒這皇帝的心急如焚,但能不能不要每句話都藏著暗示,能不能不要把誰都當賊看。

司徒晉想了想,卻沉默了。有些話的確不是現在能講的。

非非則是一直不隱藏自己對這個皇帝的不滿,那斜睨的眼神,蔑視的目光,讓皇帝終於正視了這個看起來一臉不服氣的丫頭片子。

“這位姑娘好像不太服氣,一直瞪著朕。”

九俗顧顧梅顧四。非非眨了眨眼睛,轉過頭去。

“放肆,朕問你話你就說,扭頭是什麼意思?”心情本來就不好的皇帝乾脆發飈。4633832

非非瞪圓了眼睛,也憋不住了,抬頭就吼回去:“說就說,不要以為你是皇帝就了不起了,我們好心好意來救你的愛妃,你還對我們百般挑剔,早知道我們就不多管閒事了。”

此話一出,皇上的臉立刻綠得發亮,他俊朗嚴肅的臉龐隱隱抽搐,自尊心與憤怒心的雙重壓迫下,導致他頭頂都快冒煙了。他轉身對著門外的侍衛喊道:“來人,把這野丫頭給朕關進大牢去。”

糟了,說過頭了。非非一見事態嚴重,當即恨不得扇自己兩耳瓜子。那群侍衛領了皇命朝她摩拳擦掌的走來,她只好苦哈哈的望著司徒晉,向他求救。

可那該死的司徒晉竟然只是一臉擔憂的望著床榻上奄奄一息的蘊妃,一點也沒打算給她解圍的意思。看那架勢好像還有點“我都這麼心煩了,你還嘰嘰喳喳個不停,讓人抓了你進監牢也好,正好消停會兒。”

這就是所謂的同門啊?一點同門愛都沒有。沒辦法,指望不上別人,非非只好指望自己了。

在侍衛的手離她僅有幾十厘米距離時,她大喝一聲:“且慢,如果你們把我抓進監牢了,誰救你們的蘊妃娘娘?”

“你能救蘊妃?”皇帝明顯不信,看她那副短胳膊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