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踢手冢道館,這膽量可真不小!兩人不掩好奇的去了前院。其實踢館這人,大家肯定都清楚,她也不是膽量大,她是不知道這是哪,她要是知道了,早避之三尺,唯恐被罰圈了。

當他們到達道場時,卻沒有發現一個人,循著嘈雜的聲音出門,正好看見庭院裡橫七豎八躺了不少學生,而剩下站著的人團團圍著攻打中間舞的興起的少年。

“是他!”旁邊有低低的驚呼。

手冢國一望過去,沉聲問道,“國光認識他?”

手冢也是得到訊息立刻趕了過來,卻不想一到地就看見了熟人,他面色微沉點了點頭,“他很厲害,還是讓他們小心點好!”

“你的意思是?”真田士成好奇的問。

手冢考慮了一下回道:“他有內力,大概十年左右!”

十年的內力?聞言手冢國一和真田士成立刻訝然的互看一眼,這少年不會從一出生就開始練的吧。

旁邊跟手冢一塊來到,但一直靜聲觀察戰況的真田弦一郎突然開口:“但他好像並沒有使用。”

“嗯。”手冢也附和的應了一聲。

真田士成認真的看了會,說道:“他打法很奇怪啊,國一!”

“不錯。毫無章法,卻又暗含道理!”手冢國一對於自己的徒孫被一個個踢飛完全不在意。

“真是個有趣的小子!”真田士成雙手負於身後,揚眉一笑說。

流夏在場裡怡然自得的打得痛快,旁邊人卻越來越少,不禁慢下了動作,隨著人群望去,正好看見一個著深藍和服的老頭眯著眼一臉算計的看她,她微皺眉瞪過去,卻陡然被他腰間的事物引亮了眼。嘴角微勾,興致大起,內力一吐,手間立刻出現一把通體瑩白的長劍,只見她劍身橫起,直指真田士成,揚眉傲聲道:“可願一戰?”

“呵。”真田士成低低笑了一聲,朗聲道:“有何不可!”說著,不待他人阻攔,一掠身進了戰場,嘴裡猶戲謔道:“小子莫要被打哭了才好!”

正想誇他輕身功夫不差的流夏,一聽這話,立刻纖眉一豎,禮也不行了,提劍便殺了上去。

流夏空手那不叫拳法,那叫打架,全是以前在各國遊歷時碰到小混混找茬,久而久之摻和劍法練成的,沒有具體招式,不過實用性超強。但劍就不一樣了,這是那本傳說中的武功秘籍上所帶,配合內力使用,一招一式皆無聲無息,卻殺氣重重,讓人大意不得。她很少這般鄭重迎敵,實是看出此人底子不輕,不大好惹。若非心頭一口氣哽得難受,她也不會如此拼命發洩。

流夏那柄劍不知哪來的,但真田士成這把刀可是實打實的,眾人不由自主的都凝聲屏息專注的觀看比賽,一時間整個庭院只剩下刀劍相擊的清脆聲。

兩人速度都相當快,到了最後眾人只能模糊看清一藍一白時不時的接近糾纏幾招又快速分開,再繼續接近,分分合合,合合分分,不覺間竟似過了好長時間。

“丫頭,再繼續打下去,我怕你會脫力!”藍衫忽然後退一步,有些不忍的道。

被他一口道破身份,流夏立刻怒火更盛,咬牙啞聲道:“囉嗦!”腳一點地半步不停的提劍攻上去。真田士成無奈只好接招,卻暗卸了幾分力。

一聽這話,圍觀的人立刻亂了場,這個擊倒道館大部分人的少年竟然是個女的?!!這麼清秀,出手這麼利落的人竟然是個女的?!不信啊不信!傷自尊啊傷自尊!!

手冢亦是一愣,仔仔細細上上下下審了一遍正在熱血奮戰的流夏,還是不太敢確信。

“她竟然是個女的?!”旁邊的真田低喃,“手冢,你看出來沒有?”

手冢搖搖頭,立刻引來真田訝異的一瞥,他看著他,慢慢開口道:“原來你也有眼力失誤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