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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筆,廚子拿刀,還有,殺手拿槍。
“哥……”裴寧看著這個男人走了進來,腳下不覺退了幾步,語氣有幾分畏縮。
陸知處聽到她的稱呼,心中一動。
據他所知,裴寧除了一個臥病在床的母親,沒有其他任何兄弟姐妹了。還是說,自己得到的資料本來就是不全的?
男人瞥了陸知處一眼,沒在他身上多停留,便把視線投向裴寧。
“誰讓你摘了他矇眼的布,還喂他粥喝的?”
“他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還失血……”裴寧的聲音在男人的注視下越來越小,終至緘默。
“三天不吃東西也不會死的,”男人掃過陸知處因為四肢受縛而動彈不得的模樣,“何況鍾先生還要我好好招待他,怎麼會輕易讓他死。”
鍾先生?是鍾京平麼,陸知處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裴寧一抖,很輕微的動作,卻剛好讓陸知處看見了。
“你出去吧。”男人對裴寧說。
“那他……”未竟的話語嘎然中止,裴寧懾於男人的威勢,看了陸知處一眼,還是出去了。
早在先前雙眼可以適應光線的時候,陸知處便已將周圍的環境打量了一遍。
出乎意料,這裡不是倉庫,而只是一間房間。空間不大,裝置也很簡陋,但還有一臺電視和一張床,四周沒有窗戶,只在牆壁下邊開一扇通風口,還是用鋼條嵌著的。
男人一步步走過來,漠然的眼神裡似乎跳躍著某些東西,陸知處看不清楚,但可以肯定那絕不是善意。
在他面前半蹲下,從頭到尾細細看了一遍,驀地伸出手,繞到陸知處腦後。
陸知處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全身戒備而緊繃地盯著他,那人卻只是在他後腦勺抹了一把,又縮回來。
“血跡都幹了。”他看著自己乾乾淨淨的手,笑著說,似乎有些遺憾。
男人突然揪住陸知處的頭髮往後面牆壁狠狠一甩!
陸知處只覺得眼前陣陣發黑,腦後傳來劇痛,依稀還有溫熱的液體滑過脖子,流入後面的衣領裡。
“唔……”破碎的呻吟自口中逸出,不待他反應過來,男人已捏住他的下巴狠狠抬起。
痛苦未消的雙眼對上男人惡毒怨恨的眸子。
“很想知道我是誰吧,自我介紹一下,裴炬,裴寧的養兄。”
裴寧的養兄……沒聽過這個人,陸知處沒有說話,但臉上的表情說明了他的疑問。
“你當然不知道我,之前我一直是在鍾先生的手下做事。”男人咧嘴,把雙手在他腦後沾上的血跡往陸知處的襯衫上抹,潔白映上鮮紅,加上先前乾涸了的暗色,顯得猙獰而可怖。
手指很快沿著陸的頸項一路往下,一反之前的粗暴,所到之處輕柔得令人頭皮發麻。
“鍾京平要你來做什麼?”陸知處急促地喘息,身體因為摸不透對方下一步的意圖而戒備繃緊。
裴炬沒有答他,手按上陸知處的肩胛,在前襟的第一顆紐扣停住。
陸知處的西裝外套早在自己醒來之後就不知所蹤,現在底下只穿了那件血跡斑斑的襯衫。
裴炬抓住手中布料的手猛然一扯,襯衫啪地一聲往兩旁撕裂開,露出下面一大片麥色的胸膛。
“榮華失竊一案警方正在全力搜尋當中,有跡象表明原榮華助理,現在下落不明的陸知處嫌疑最大,但具體結果還有待稽查……”
下面還有一行字。
本報記者趙琳報道。
鍾旻陰沉著臉合上報紙,緊抿的雙唇顯示他此刻心情極度不佳。
助理蕭鳴站在一旁只覺得如履薄冰。
“這個趙琳是誰,我記得我明明和那些報紙的老總透過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