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急救?很不錯!”

“……我表哥。”

肯定是聽到了我的回答,從外面傳來江易盛的聲音,“吳表哥懂得不少急救知識嘛,以前學過?”

吳居藍說:“學過一點。”

江易盛說:“必須給你點個贊!一般人就算聽過幾次課,真碰到事情時都會忘得一乾二淨。我看你剛才雖然動作迅疾,但並不緊張,顯然是已經判斷出小螺不會有事。”

吳居藍沉默,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江易盛只是閒聊,沒有再多問,反倒是我,驚訝於吳居藍不但懂急救,還懂一點醫術。的確如江易盛所說,吳居藍雖然一直行動迅速,卻並不緊張慌亂,顯然早判斷出我沒有大事,這是專業人士才能做到的。

等醫生處理完傷口,我穿著一套護士服、一雙護士鞋,一瘸一拐地走出急診室。

江易盛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哇!制服誘惑!”

我一下子鬧了個大紅臉,我身高一米七三,借穿的護士服有點短,兩條長腿露在外面,本來想換掉,醫生卻說:“正好,不妨礙腿上的傷。”

我飛快地瞟了眼吳居藍,對江易盛說:“我的連衣裙完全沒法穿了,護士小姐看在你的面子上,去找人借的衣服。還誘惑,我這個鬼樣子誘惑個毛線!”

江易盛看我真有點惱了,不敢再打趣,笑著拍拍準備好的輪椅,“走吧!我送你回去。”

“你不上班了?”

江易盛學著我的口氣說:“你都這個鬼樣子了,我還上個毛線!”

我哭笑不得,瞪了江易盛一眼,坐到輪椅上。

江易盛開著車把我和吳居藍送到媽祖街外的菜市場。上面的路車開不進去,必須要步行。我腿上的傷走幾步沒問題,可想要走回家,肯定不現實。

江易盛下了車,幫我開啟車門,卻遲遲沒有說話,發愁地琢磨著怎麼把我送回家,估計只能背上去了。

我也發現了眼前的難題,望著蜿蜒而上的媽祖街,皺著眉頭思索。

吳居藍一聲不吭地走到車門邊,彎下身,一手攬著我的背,一手放在蜷曲的膝蓋下,輕鬆地把我抱出了車,泰然自若地說:“走吧!”

江易盛瞪大了眼睛。

我漲紅了臉,壓著聲音說:“放我下來!”

吳居藍問:“怎麼了?我哪裡抱得不舒服?”

“沒有。”

“沒有,那就走吧!”

我小聲說:“這樣……不太合適,很多人看著。”

吳居藍一邊大步流星地走著,一邊淡定地說:“之前我就是這樣把你抱下來的,也有很多人看著。”

對這種擺明了不懂什麼叫“事急從權”的人,我覺得十分無力,只能閉嘴。

第一次,他抱我時,我眼睛看不到,全身上下都痛,壓根兒沒有多想。可這會兒神志清醒,我才意識到這是平生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如此親密地身體接觸,我的心咚咚直跳,跳得我都懷疑吳居藍完全能聽到。

還沒到家,我就看見兩個民警站在門口,還有幾個看熱鬧的熱心腸鄰居。

我立即掙扎著說:“放我下來。”

吳居藍卻沒有搭理我,一直把我抱進院子,才放下。

在警察和鄰居的灼灼目光中,我連頭都不敢抬,幸虧有江易盛,他立即向大家介紹了吳居藍的“表哥”身份,又強調了我腿上的傷。

我腿上的傷,看著很嚇人,鄰居們紛紛理解地點頭,我才算平靜下來。

我請民警進客廳坐,圍觀的鄰居站在院子裡,嘰嘰喳喳地小聲議論著。

我對民警客氣地說:“我上去換件衣服,馬上就下來。”

一個從小看著我長大的鄰居阿姨扶著我,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