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義子討債。”

“牟英山多行不義,武林中正道之士皆可殺之!”

“閃開!”

“黑紗女”緩步走了過來,悠悠地道:“前輩不想想所傳非人,以前輩的獨門武功,濟惡助兇,而今竟然出面索仇,置武林公義於不顧,不管是否殺得了武同春,大名已經蒙汙……”

“玄靈子”電炬似的目芒一閃,大聲道:“你要插手?”

“必要時會的。”

“不顧師門的交情?”

“事逼處此,一切在所不計了。”

“很好,你們三人可以聯手齊上。”

武同春沉聲發話道:“不必,在下不才,要獨力接下,不須任何援手!”

“玄靈子”一頓鳩頭杖,道:“有骨氣,衝著這點,老夫出手不過三,如你能在老夫杖下三招不死,你便活定了,老夫抖手便走,過節勾銷。”

此言一出,武同春豪氣大盛,三招,他不信憑自己所學,擋不住對方三招,當下徐徐亮式,抱元守一,從唇間凝重吐語道:“在下恭候,請出手!”

“玄靈子”橫起了鳩頭杖,目芒更加怕人。

“鬼叫化”與“黑紗女”悄悄退開數尺。

空氣驟呈一片緊張,誰也無法預料後果。

武同春亮出的架勢,表示他將以“玄黃劍法”應戰。

“玄靈子”修為高深,雖一心要代義子牟英山討債,但羽毛仍是要珍惜的,沉重吐語道:“許你先出手,算第一招!”

言中之意,他在出手之間,必定可以取武同春的性命,同時,也維持了武林長者的身份了。

武同春身為無雙堡少堡主,當然也有他的尊嚴,劍眉一挑,虛虛劃出一劍,立即收回,口裡道:“這是第一招!”

“玄靈子”老臉變了色,他還沒碰到過像武同春這等孤傲的武士,沉哼一聲,鳩頭杖以泰山壓頂之勢,劈向武同春,看似尋常而出然的一擊,但其中所藏的變化,只有明眼人才能看得出來。

白光騰起,武同春全力封架。

“鬼叫化”與“黑紗女”,不自覺地作出了戒備之勢,準備必要時出手。

這不過是瞬間的事,僅只使人有本能上反應的時間,沒有轉念的機會。

劍杖交擊,爆出劍耳的振鳴聲,武同春退了一個大步,氣翻血湧,眼冒金花,一咬牙,又回覆起手之勢,口裡道:“第二招!”

“玄靈子”老臉起了抽動,武同春的功力,大大出乎他估計之外,鳩頭杖仍是出擊之勢,別人無法知道這一擊他到底佔了多少優勢,但他自己心裡雪亮,信心已經動搖,最後一擊能否如願,他已毫無把握,如果不能得手,“玄靈子”三個字便算毀了,但,他又不能就此收手。

“鬼叫化”臉上仍然是一片沉重,他知道“玄靈子”並非泛泛,如果他展出殺人無痕的絕技,武同春恐難僥免。

“黑紗女”面蒙黑紗,旁人看不出她面上的表情。

武同春把功力運到極限,準備接生死交關的最後一擊。

“玄靈子”突地將杖交左手,身形微挫,右掌作出了一個怪姿勢。

“鬼叫化”脫口道:“閣下要施展絕活?”

這句話的目的,當然是要提起武同春的注意。

“黑紗女”嬌軀彈限八尺,慄聲道:“前輩如以殺手傷人,晚輩只好冒犯。”

“玄靈子”轉頭道:“你……要出手?”

“黑紗女”聲音微激地道:“是的,晚輩是要出手,而且是萬無一失的殺手,在這俄頃之間,將有兩人橫屍……”

“玄靈子”鬚髮蓬立,怒吼道:“你真的敢?”

“黑紗女”道:“事情已成定局,沒什麼憨不敢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