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郁的香味,勾動人的食慾,軒轅冷靜靜的吃著手中的乾糧,而不遠處卻是連連的叫聲。

“司徒絕,你放手了,那是我的兔子腿。”懊惱的瞪著眼,沐顏氣急敗壞的追著眼前的小人,竟然趁她烤魚的時候偷吃。

“你一個姑娘家,該向水凝和凌姑娘學學嘛。”重重的咬了一口,司徒絕得意的笑著,他忽然發現每一次將她氣的臉色鐵青卻是十分有趣的事情。

“卑鄙無恥的小人。”將烤好的魚握在手中,沐顏氣惱的瞪著眼,幸好之前她也吃了一點,否則還不虧死,“把這些烤魚帶過去了。”

打鬧著,沐顏和司徒絕將從河裡抓來的,烤的濃香的烤魚遞了過來,“水凝,快吃吧,反正都烤熟了。”

被香味誘惑著,軒轅水凝點了點頭,“謝謝。”

“爺。”嬌俏一笑,沐顏將餘下的遞給了軒轅冷和他身邊坐著的凌舞蝶。

“小丫鬟,看不出你的手藝還挺不錯的嘛。”一邊吃著,一邊將多的魚遞給了鐵忠,司徒絕讚賞的開口,她一個丞相千金,居然會這些。

“那當然了,我和……”師哥兩個字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裡,沐顏神色一變,迅速的轉過身,逃避似的丟下話,“我去河邊洗手。”

當初在紫莨山,她和師哥露宿在山間的時候,就常常抓著野味烤來吃,悽楚的笑著,纖瘦的背影裡似乎有著不能承受的寂寞和悲痛,沐顏快速的向著河邊走去。

再一次的在她笑容褪去的臉上看到那深沉到骨子裡的哀莫,軒轅冷不自覺的站起身來,向著河邊走了過去。

河水潺潺下,沐顏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水中已經漸漸熟悉的面容失神著,等她回到京城的時候,師哥怕是已經和王青柔成親了吧,為什麼十多年來的相依,到最後卻是越行越遠。

眼中有著酸澀的淚水,沐顏悽楚的笑著,看著淚水滴在河水裡,盪漾開水中的倒影,她已經不再是曾經的沐顏了,她和師哥真的走到盡頭了。

她在哭?軒轅冷收回目光,放重了腳步走了過來,聽到身後的聲音,沐顏迅速的擦去淚水,快速的轉過身,看向走過來的軒轅冷,喊了一聲,“爺,你也來洗手。”

“怎麼了?”修長的手指伸了過去,軒轅冷擦掉掛在她臉頰旁的眼淚,她真的在哭?

錯愕一愣,詫異於軒轅冷的動作,沐顏收斂下心緒,揚起笑容,搖了搖頭,“沒什麼,沙子吹進眼睛裡了。”

“這裡有風嗎?”司徒絕調笑的聲音傳了過來,抬起手揉了揉沐顏的頭髮,一臉惋惜的開口,“果真連說個謊都不會。”

看著司徒絕那油膩膩的手落在自己的頭上,糾結著面容,沐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果真沾著烤野兔的油膩,剎那間,怒火蹭蹭地湧了上來,“司徒絕,你一手的油居然擦在我頭髮上。”

“啊,忘記了,忘記了。”身影迅速的跳了開來,躲避開她的暴力拳頭,司徒絕放聲大笑著,還是盛怒的她可愛,多了份靈動和活力。

“忘記了,你笑著這麼賊,根本就是故意的。”毫不客氣的拔腿追了過去,沐顏舞起小拳頭,狠狠的砸在司徒絕的肩膀上。

看著又恢復了生機的沐顏,軒轅冷這才蹲下身子清洗著手,一旁凌舞蝶將絲絹遞了過來,“軒轅公子,你擦擦手。”

看著身邊一臉溫柔的凌舞蝶,軒轅冷接過絹帕,“謝謝。”

“應該的。”聽到他突然的道謝,臉上一紅,凌舞蝶羞赧的低下頭,轉移話題的開口,“司徒公子和穆姑娘似乎很合的來。”

“他們?”冷峻的臉色一怔,餘光再一次的瞄向不遠處一個追,一個躲的身影,軒轅冷忽然隱約的感覺到了不對勁,什麼時候起,阿絕同她那樣的親近。

從第一次見面,他們就是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