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可是在自己對阿絕說了關於穆忠天的一切,他對她似乎就少了那份發自骨子裡的牴觸和仇視。

入夜,宿在客棧裡,還不曾來得及上藥休息,忽然門被敲了起來,沐顏放下手中的藥瓶,開啟門,卻見軒轅冷站在一旁,“爺,這麼晚了有事?”

徑自的走了進去,看著一臉疑惑不解的沐顏,軒轅冷發覺她似乎真當自己是他的丫鬟了,目光落在一旁的瓶子上,“上藥了沒有?”

關上門,沐顏開口應下話:“還沒有。”

“過來,躺好。”拿過藥瓶,軒轅冷沉聲的開口,片刻後,看著依舊愣在原地的沐顏,冷眉一挑,“過來!”

“我自己可以上藥的。”結巴的開口,腳步不由的後退幾步,沐顏神色複雜的瞅著一臉冷酷的軒轅冷,他不會大晚上的不睡覺就是為了給她上藥吧?

她竟然反駁!軒轅冷長臂一伸直接將人給拉到了床邊,一手挑開她的衣服,“別動,躺好了。”隨後將藥倒在掌心裡,用手指蘸著塗抹上她身前已經收了疤的傷口上。

“這藥?”那冰冷的藥膏下散發著濃郁的清香,沐顏錯愕的看著軒轅冷,那是上次軒轅琅月讓冥幽師傅送給她的藥膏。

依舊冷峻的面容不曾說話,直到將藥膏擦好了,軒轅冷這才站起身來,“藥膏收好了,半個月就可以消除疤痕。”

目送著他的離開,看著掌心裡多出的藥膏,沐顏疑惑不解的甩了甩頭,軒轅冷實在是太奇怪了,竟然親自給她上藥,可他有這藥膏,為什麼前幾天的時候不給她用?

一旁的屋子裡,司徒絕悠閒的品著茶,看向推門走進來的軒轅冷,“就等你來了。”

“查的如何,那毒可曾查出是什麼門派慣用的?”軒轅冷向著一旁的冥幽問道,如果真的是穆忠天做的,希望可以藉此找出他在江湖上的勢力,否則這一次的武林大會如果被穆忠天取得了先機,卻是後患無窮。

“只查出是苗疆那邊稀有的毒草煉製而成的,而對湖州知府滅門的殺手也不曾找到蛛絲馬跡,看來是高手所為。”冥幽沉聲的開口,隨後看向一旁的司徒絕,“看來他們要對付的人首先是阿絕。”

“估計是削弱琅月的勢力。”軒轅冷沉聲的開口,司徒家的財力對琅月是一個決定性的支援,而他的手中的兵權更是不可動搖的力量,所以穆忠天如果有任何的舉動,首先要對付的應該就是司徒家。

司徒絕冷眉思索著,這才是他唯一擔心的地方,他不怕穆忠天有任何的詭計,而是擔心如果大哥同穆忠天合作的話,到時候他們雖是親兄弟,卻不得不兵戎相見,而這一切,卻是他一手造成的,如果當初聖旨下了,他立刻就阻止的話,事情不會成今天這個樣子。

明白司徒絕的擔心,軒轅冷拍了拍他的肩膀,“先靜觀其變,日後再打算。”

“也只能如此了。”司徒絕懶散一笑,瞄了一眼軒轅冷落在肩膀上的手指,淡淡的瀰漫著藥味。

又和冥幽商量著武林大會的諸多事宜,直到深夜時分,三人則各自回了房間休息,而冥幽卻在回房前去了沐顏的屋子。

聽到開門聲,看著走進來的人,沐顏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冥幽師傅,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傷的如何?”冥幽冷聲的問道,目光落在趴在桌子邊的纖瘦身影。

“有了冥幽師傅的良藥,再過幾天連鞭痕都看不見了。”眯眼笑著,沐顏站起身來,“冥幽師傅,我可沒有落下你教的內動心法。”

“恩,暫時不用練劍招了,免得扯動傷口。”冥幽抬手搭上沐顏的手腕,仔細的探聽著她的脈息,“還好,藥按時用,知道是什麼人滅了湖州知府一家嗎?”

茫然的搖了搖頭,沐顏道:“不知道,醒來的時候傷口已經大致處理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