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如何給予對方打擊,聽了這話不覺一笑:“掌櫃可真會說笑”

哪知李掌櫃神色越發認真,誠懇問道:“小姐可否將其中奧妙透露一二,好叫我也彌補下這遺憾嘛”

他就是好奇,若不是這生意是白家自家的,怕是他也會逼急了往裡安插人手一窺究竟了。

顏心皺眉想著如何說去,李掌櫃卻是誤會,忙道:“心直口快,小姐原諒無心之失,並不是要搶了這生意去”

見對方重之又慎,顏心只好好笑道:“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算我告知你,你也做不來。其實我都不擔心那探子把方子告訴穆家去。即便是將所有食材摸清,那火候也極為不好把握,而且,大部分菜色都各有技巧,連材料所用部位都不一而足,如此即便那人手藝高超,也要長年累月的暗自偷窺才能得之真諦……”

李掌櫃連忙打斷:“可若是如此,那二位廚娘可是學了十幾年才磨礪成為神廚?”

這下李掌櫃放心了,偷學也學不到,真活該啊。

“若是有人從旁指點,手熟便可。”顏心怕李掌櫃問倆廚娘如何手藝“超凡脫俗”,或者要問師從何人,她還真不知如何回答,她說是她教導的兩個人,李掌櫃會信?

忙岔開話題繼續說李掌櫃問的熙園的妙處:“邵麗國玫瑰最為普遍,那我便以此為例。玫瑰花香獨特,花期不短卻也不是一年四季開花的,因此,熙園裡有關此種花,便做成了各種食物。餡料只是其中最為普遍的一種,無論是圓子、糕餅、點心,甚至是炒菜、甜湯,哪怕跟著蜜水瓜果調和一處,也是一道極為普通的菜色;再者,便是新鮮花瓣與風乾的花瓣,新鮮的,入菜、入湯也極為美妙,切絲與他菜併入也是這裡一道名點,另外,乾花也可入茶,與各種口味的湯料一起,也別有風味,如同前陣子李掌櫃所詫異的普洱玫瑰奶茶,便是此道;另外,花瓣還可入香,燻屋燻衫都絕妙……”

顏心直說的口乾舌燥,把李掌櫃說的目瞪口呆,一道玫瑰才說完。

“啊……”李掌櫃一聲驚歎,不得不佩服顏心的心思巧妙。

顏心見他意猶未盡,便言道:“花果入酒是極為平常,大家也樂為此道。不過花果的妙用在熙園才算充分發掘,可以說只有世人想不到,沒有熙園做不出的了。”

話雖有些誇大,卻無疑不是向李掌櫃宣誓著,這熙園所用全部方子,若是穆家想要,便是仨月倆月有得耗了

一襲話畢,李掌櫃已經找不出話語來說,深深忘了顏心一眼,便是一揖到底,打心底佩服:“我雖年長小姐數十歲,可如今得小姐一襲話,果真印證了那句古話:朝聞道夕可死矣”

顏心忙道不敢,躲過他老人家一禮,對李掌櫃道:“其實此事也不算大,他穆家再是囂張,也會顧及我身後的白家,雖然熙園陋小,也是我自身產業,可他穆家在邵麗根基遠沒咱們白家勢大,如此,小懲大誡,大家別放在名面上,我這熙園倒也不會受到大的波及。”

言下之意,若是白家摻合,這熙園怕是要做了兩家爭鬥的主戰場了,就算白家贏了,這熙園也只怕千瘡百孔,誰知會經過多久才能休養生息過來。

李掌櫃略一沉吟,便明白其中關鍵,便道:“只是,穆家勢大,只針對小姐一人,怕是有所風險啊。”

李掌櫃倒是沒必要非得通知白家,反正他穆家行事作風擺在那裡,稍有動作,家族眾人必會知曉,可這知曉與摻合是兩碼事,看族中態度,怕是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趟進這趟渾水。如此,只是慕顏心與穆家的鬥法。

顏心卻是含笑,半點緊張也無,活似小孩過家家般的輕鬆:“管他如何,侵到我的地盤,不死也得給我脫下層皮來”

雖是說的豪氣萬丈,可顏心到底沒個具體法子,要如何讓這穆家脫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