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作戰的信心倍增,同時也證明了敵人的防守確實十分薄弱。隨即,總參謀部又組織了第二批偷渡行動,二十三日,陸四師三十一團除去重灌備,共一千三百餘人於凌晨二時又在同一登陸點成功地與陸三師的先頭部隊會合。

這兩次偷渡的成功,使得我軍沿線各部隊深受鼓舞,併成為後來登陸作戰的典型戰例。同日,總參謀部為了加強登陸時的突擊力量,決定在戰鬥打響之前再派一批部隊上去,於是第三批偷渡部隊開始出發。

這一批偷渡部隊由陸三師第八旅組成,先後向臺灣島彰化北側正面實施偷渡。第八旅除重炮部隊及附屬裝甲兵外,共六千餘人於九月二十二日下午出發,分乘112只漁船,從泉州的泉水港起渡,預計在天明前抵達濁水河口一帶。

不料這一次出航由於途中遇到大風,潮水流向向北加劇改變,船隊到了早上十一點二十分時,才抵達臺灣海岸,部隊陸續在偏離原規定較遠的臺中附近大約十幾公里的地段上分散登陸。

由於遠離預定登陸點,島上的前兩批部隊一時難以接應,加之所處地形利敵不利我,稍加猶豫或行動遲緩,便有被敵聚殲於灘頭的危險。

此時大多數部隊也與第八旅旅指揮機關失去連絡,於是基本上都開始了各自為戰的狀態。在這種極端困難的情況下,我軍各級官兵奮勇向前,人人心目中抱著“槍聲就是命令”的革命氣慨,耳聽目尋,自動朝著槍炮最為激烈的地段靠攏,使登島部隊保待了戰鬥力。

船向的偏離,將第八旅二十二團三營的官兵們送到了臺島守敵正面防禦能力很強的區域,這裡大約駐守著一箇中隊的日軍,而且有著比較完善的岸防工事,這使得他們經受了比前兩批偷渡部隊更加嚴峻的戰火洗禮。

在缺少重炮的情況下,三營在營長葉連生的率領下向敵人的設在灘塗上的碉堡發起了猛攻,朱方就是這時候湧現出來的一批渡海英雄之一。

在三營登上海灘之後,受到了來自設在海岸上日本人的六個碉堡裡的密集交叉火力的壓制,如不迅速清除這些碉堡,部隊將受到很大的損失。

這時三營炮兵排長朱方迅速在海灘上的一塊岩石上架起了一門六零迫擊炮,這時候朱方平時苦練出來的炮兵技術發揮了極大的用處。在不到四分鐘內,他居然連發二十四炮,併發發命中目標,將日軍的六個碉堡一舉摧毀。

後來有些記者在寫到這事時,對朱方的在此時的表現只能用“神奇”兩個字來形容。

二十三團一營被衝到了海灘一處斷崖之下,在營長魯繼平的帶領下,一營十幾名戰士硬是徒手爬上了十幾米高的懸崖絕壁之上,一營全體藉助繩索攀上了懸崖,迅速繞到了敵人身後出擊,從天而降的人民軍讓日軍的防禦頓時大亂,一營配合旅部前後夾擊,迅速消滅了頑抗的日軍近一箇中隊。

在靠近中灣一帶,這裡的日軍派出了兩艘二百多噸的炮艇,在敵人的瘋狂炮擊之下,我軍有四條木船被其擊沉,二十四團此時受到了很大的威脅。此時二十四團七連長馬玉廷率七連的四條木船集中了僅有的九具火箭筒和六門迫擊炮頑強地與敵人的炮艇進行作戰,在趕到護航的海軍T541號潛艇的幫助下,七連居然用火箭筒和迫擊炮將敵人炮艇打得一沉一傷。

“木船打炮艇!”後來廣為流傳,成了我軍作戰史上的一段佳話。

在第八旅的英勇攻擊之下,我軍終於成功上岸,並在臺中以西的日軍防線上殲來日軍一個大隊的守敵,不過第八旅也損失不上,傷亡也近千人。

我在下午快三點時,接到了八旅的電報,此時八旅在忍受著敵人飛機的轟炸。

隨後,我立即下令,原定於後天進行的臺灣戰役提前進行,海軍和空軍立即行動,正在閩江口一帶待命的福建艦隊二艘輕型航母“普陀”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