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死路一條。好,我答應你,等回去了,我就放你走!”他語氣輕鬆,似乎我們談論的是一件很簡單尋常的事情。

我瞬間瞪大了眼睛:“放了我?”

高衍篤定點頭:“恩。從現在開始,你我解除主僕關係,你也不再是我的俘虜。等平安回到西建以後,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現在,你肯跟我走了吧?”

我眼中的亮光又黯淡下來:“你說話從來不算數,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相不相信我,你回去以後不就知道了。”他眼中閃過一瞬間的落寞,隨即眼神落在了我有些行動不便的右腿上,那裡的裙裾已經破了一個大口子。

還沒等我反應,他已經走到我面前,蹲□,將我的裙裾提高,褲腿輕輕捲起,只見一道寸長的紅腫外翻的傷口橫貫小腿,由於被泥沙浸泡,露出的肉已經有些泛白發炎。

他一時眉頭緊鎖:“怎麼回事?這麼嚴重!”

“可能是昨天在洪水裡被劃傷的,沒事,就是破了點皮而已。”我將褲腿放下,順便扯起泥裡一根木棍拄上。

高衍起身,將眼中的笑意收起,沉沉望我:“怪我,昨晚只以為你是受涼發燒了,換衣服時也沒有仔細看......”

我臉上掛不住了,冷著臉道:“你還要看什麼?”

高衍無奈地收聲,改口道:“好了,不要再逞強了,我揹你走!”,他的目光帶著不容質疑的堅決。

“不用!”我撿起地上一根木棍,便拄著往前走。下一秒,手裡的木棍被奪走,他已經岔到我身前,一彎腰便將我背起來。

我掙扎著要下去,他回頭恐嚇我:“不老實聽話,我可要打屁股!”

“你!”我又怒又羞,今天的高衍不正常得令人可怕!他卻得意了,邁開步子往前走。

我伏在他背上,暗自思量,雖說他突然的轉變讓人不解和討厭,但這不全是一件壞事。他一定是撞壞腦子了!我們在洪水中被一根浮木撞開了,估計就是那時他腦子被撞傷了。正好趁他腦子壞了,回去後趕緊把我放了。

高衍沒有再沿著湖邊走,轉而往遠離岸邊的山裡行去。

“為什麼不沿湖邊走?若是宇文將軍尋來,會找不到我們的!”我挽著他的脖子奇怪道。

高衍側首,微笑著同我解釋:“湖岸髒亂,人畜屍體腐爛,瘟疫橫行,你受傷不淺,已引起炎症,如果貿然沿河岸前進,極易染病。”

我的心一緊,他雖說的雲淡風輕,可必然知道此舉會使我們與尋找之人錯過,還將要花上數倍的時間才能回去!而且這深山老林裡,還面臨著許多不可知的艱險。

我挽住他脖頸的胳膊不覺收緊,心裡另一個聲音響起——你不用同情他!你想想他是怎麼對你的。這麼一想,我突然心安理得了,只管趴著他背上,死死往下墜。

在他背上好啊,可以看天看草看花,還可以伸手去摘枝上的小野果,吃玩了往他身上一擦,之後繼續勒住他。

走了好久,他突然輕笑一聲:“你挽松點!我快被你勒死了!”

我冷冷一笑,就勒死你!還什麼馬革裹屍還,我就想把你勒死在這荒郊野嶺。

入了山林,高衍便不時扭頭觀察四周。行至一處山坳,他將我放下,收拾了一些乾柴火,然後尋來兩個光滑石子,對著柴火一陣啪啪地打,不一會兒便竄出幾朵小火苗。

“你在這裡候著,千萬不要亂跑,有火在,野獸不敢靠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