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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裡娥攀月裡桂,素心蘭對素心人。

秦小官揮動狼毫,寫下了此等佳句。望著自己筆下那豪放的筆鋒,秦小官笑道:“好一句‘月裡桂,素心人’!月娥、月素?嘿,好名字,好一對文、武姐妹花!卻不知這兩位妓中女狀元是何等的與眾不同?”

幸好,今夜正是月圓之夜,秦小官已經無需久等了。接著,秦小官再斂力於筆端,寫下了幾行詩句,其筆鋒卻與剛才大不相同,其字秀於中、斂於內,正是: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無須多說,亦知道秦小官詩中所提的,正是那如秋水白露般的白潞芸。所謂伊人,在水一方。白潞芸便是那迷濛幻境中,可望而不可及的伊人。

只感其神韻,而不始終不見其容貌,愈是這般予人迷離的感覺,便愈是讓人為之神往。就算月娥、月素兩女,俱是月宮的仙女,也終究讓秦小官有跡可尋,只是那白潞芸卻始終如雲霧一般縹緲難尋,便是腦中,那情感的妙筆也無法勾勒出她的大致容貌。

也許,只有到那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時候,方才能識得伊人風采。

…………

“噫,先生真是好興致啊,還寫起詩來了哩!”

正當秦小官沉浸在情思的妙想之中,薛小憐卻給他泡茶回來了,見他對著紙上的詩句默然沉思,便出言相問。

秦小官聞到了熟悉的茶香味,便將目光從詩句上移了過來,對薛小憐笑道:“還是小憐姑娘這茶的吸引力大,現在我都不想讀詩,也不想寫詩了,只剩下品茶的興致了!”

說罷,秦小官將桌上的茶移至嘴邊,輕輕地嚐了一口,讚道:“小憐姑娘泡的茶果然是用心、用神!這洞庭碧螺春以形美、色豔、香濃、味醇‘四絕’而著稱,但能將茶泡到你這般香濃、味醇,卻是少有又少!由此可見,小憐姑娘必定是心細如髮,不然也不能將茶水泡到恰倒好處!”

“先生說笑了!”

薛小憐靦腆地紅著臉,卻不再如以前一般低著頭了,說到:“小憐知道先生就喜歡喝這碧螺春,擔心這樓裡的其他人泡得不合先生口味,所以還是覺得自己泡去放心!”

秦小官見薛小憐已經逐漸從自卑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便笑道:“小憐姑娘,不知道你想過沒有,如果你的臉蛋好了的話,你希望它是什麼樣子呢?”

薛小憐想了想,說到:“小憐一直都以為自己的臉蛋永遠也治不好,所以以前對什麼事情都沒有信心也沒有興趣。後來,終於遇到了先生和倩雪姐,小憐這才看到了希望。至於我的臉蛋究竟要成什麼樣子,小憐卻從來沒有好好想過,只是覺得,能擺脫這張陰陽臉,做個正常的女子就行了!”

“如果你真是這麼想的,那就對了!”

秦小官笑道:“心裡面平和、尋常一點,人生就會多出許多樂趣的!——噫,外面開始熱鬧了哩!”

薛小憐道:“聽說每逢十五,就是這樓裡面最熱鬧的時候,剛剛小憐從外面來的時候,就看見了許多男子談笑風生地往前樓的大廳而去。而那些姑娘丫鬟們也都在打扮、張羅著,就跟去赴什麼節日似的!先生,我們也要去看看嗎?”

秦小官笑道:“自然要去!不過現在時候還早,不妨用了晚膳再去。——嘿,今夜必定是精彩非常!”

…………

待用了晚膳後,秦小官被蕭素仙親自領進了二樓的雅間。此處既可觀樓下歌舞,亦可望樓上佳人,真是風流場的風水寶地,亦可見蕭素仙對這生意夥伴的重視。

蕭素仙客氣地跟秦小官交代了幾句,就趕去招呼其他的客人了。每月十五夜,可都是她最忙的時候,也是她賺得最多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