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隻靠著每逢縣集去林遠縣擺藥膳攤子是肯定不行。

之前唐仲也提議在縣學門口擺攤,秦長瑞也覺得這法子能行。

於是一家人又臨時決定第二日去縣學門口擺藥膳攤子。

一早去了林遠縣,在縣學門口占了個好地兒,去孫大姑娘家中取了寄放的物什,陶氏與陳悠就忙活了起來。

因陶氏與陳悠兩個都心疼阿梅阿杏兩個小包子,所以今日她們並未來。

等到縣學上早課的時辰快到了,門口的學子也多了起來,不過大都腳步匆匆進了縣學,陳悠賣力吆喝了兩句,雖有幾個學子上來詢問,但也只是匆匆付錢帶了兩個外帶。

並且因著她們在縣學門口喧譁,還被縣學內的學監給警告了。

這一日。她們準備的這些藥膳,竟然連三分之一都未賣出去,等縣學中早課的鈴聲敲響,縣學門前也變得門口羅雀。

盯著眼前冒著熱氣兒的藥粥。陳悠的眉頭緊緊蹙了起來。

這裡學子眾多,不可能沒有客源,她們的藥膳雖在縣集中熱銷了一把,可是在這些學子中卻是籍籍無名的,得想個法子將這銷路拓開才成。

陶氏同樣有些喪氣,不過在她眼裡,她到底是個大人,真遇到事兒了,也不能都將失望擺在臉上。陶氏拿了個芸豆卷遞給陳悠,“阿悠。吃一個吧,大早上的,你到現在還沒吃朝食呢,小孩子家家的可不能餓著。”

陳悠看了眼陶氏,接過芸豆卷。給她也拿了,笑道:“娘,反正今日的也買不掉了,我們便吃個飽吧!”

母女兩在縣學外頭吃了朝食,商量著將攤子推到林遠縣街道上賣賣。

這頭陳悠與陶氏剛走,那邊張元禮就從縣學裡出來了,他滿臉焦急的左右張望。根本就沒了陳悠母女的影子,他懊悔的嘆口氣,才又回了縣學中。

因著過了朝食的時辰,午飯的點兒又沒到,這不上不下的,偶爾也只有零零星的幾個食客。還是來嚐鮮兒的,最後直到鄰近午時了,藥粥還有一半沒賣掉,山藥茯苓包子和芸豆卷剩下的少些。

母女兩個無法,總不能在這賣一日。趕緊收拾洗刷了將物什送到孫大姑娘家的小院中。帶著沒賣掉的藥膳家去了。

一家人便把這藥膳做了晚飯,陶氏將今日的情況與秦長瑞說了,秦長瑞也未料想到生意會如此的慘淡。

趙燁磊在一旁靜靜聽著,良久,張了張口,可瞥見陳悠不悅的眼神,就又將要說的話給嚥了回去。

秦長瑞將兩人暗地的動作都瞧在眼裡,並未訓斥陳悠,而是直接對趙燁磊道:“阿磊有什麼話就直說,阿悠與你開玩笑呢!”

趙燁磊愣了愣,瞥了陳悠一眼,這才將話給說了出來。

“若是我見著了有攤販在縣學門口大聲吆喝售賣朝食,不管那食物有多誘人,我必也會不理,且還會將這種在縣學外大肆喧譁的事情稟報學監。”

趙燁磊一句話卻叫陳悠明白過來,直白說來就是,這群酸腐的讀書人寧願自己餓肚子,也不願意瞧小攤販那種市井模樣,認為她們在縣學門口擺小攤是玷汙了縣學聖地。

找到癥結,陳悠就有了應對的法子。

要想在縣學中將藥膳售賣出去,那必須得迎合縣學裡頭學子的口味才行。

莊子不是說過,是故非以其所好籠之而可得者,無有也。

那她便投其所好!

秦長瑞夫婦以前都是上流社會的人,趙燁磊這話一說出來,立馬也領悟過來。

讀書人講究典雅二字,雖然他們物質資源匱乏,但勝在還有一身學問,這不是最容易搞定學子嘛!

“孩子她娘,你們明日便先不去擺攤了,我們明日準備些東西,後日再去嘗試一番。”秦長瑞話帶自信,就連陳悠也好奇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