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風間徹又在搞什麼把戲,她微微皺眉,伸手開啟門。

“風——”還來不及開口,黑暗中突然有條人影朝她撲來,將她撲倒在地上,房門倏地被關上。

她沒有防備,先是一陳驚嚇,本能的抵抗掙扎。對方似乎很清楚她的思考脈絡和行動,她想大叫時,被那人堵吻住嘴,牢牢地將她壓住。

她看不清楚那人的臉,不知道他是否是這屋子裡的人,拼命想出聲,又驚又怕又急又恐慌。

那人突然放開她,嘴唇落到她的鬢旁,吐氣說:“別慌!是我,寶貝!”

風間徹!聽到是風間徹的聲音,任雲方驚怕恐慌的心情立刻安隱下來,下意識地未再掙扎。

風間徹微微詫異。他以為她會立刻推開他,有所覺悟地等待她情緒性的厭惡咒罵,沒料到她會這麼安靜。但他沒有多想,俯身再親吻她。

任雲方先是迷迷糊糊的,剛開始她不知道襲擊她的人是誰,驚慌駭怕。知道對方是風間徹後,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心情莫名的就覺得安定下來。這時風間徹吻她,她還處在那種莫名的安心感覺中。慢慢的,才發現不對勁。

“你做什麼!”她推開他,跳起來,開啟電源。

房間乍時明亮一片。風間徹已從地上站起來,雙腿筆直修長,笨重的石膏不見了。

“你的腿好了?”任雲方驚呼一聲,詢問的眼光在他的臉和長腿之間來回移巡。

她有好幾天沒見到風間徹,不曉得他什麼時候已經拆除掉腿上的石膏。但她不解,他怎麼恢復得那麼快?

“你不是跟我說至少要兩個月的時間,才可能拆掉石膏嗎?”她疑惑地問。不過才五個禮拜,他的恢復力未免太神奇。

風間徹狡猾一笑,避重就輕地說:“是啊!我也沒想到會恢復得這麼快,我自己也覺得很驚奇!大概是因為我切實遵照醫生的囑咐,才能復原得這麼快吧!這都要感謝你的辛苦照顧!”

這個騙子!任雲方看著他狡猾的笑臉,直覺他在說謊。一開始他就誑她,騙得她團團轉。

其實風間徹一個或兩個月才痊癒。對她來說並沒有差別,她只是不喜歡被他耍得團團轉的感覺。

“你不停的催魂,要我半夜跑來,就是要告訴我這件事?”她壓住怒氣問。

她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因為這意謂著她從此可以脫離苦海了。

“沒錯。最重要的,我想見你。我想給你一個驚喜,你卻一直不來,我等得又苦又急!”

這是什麼理由?只有他這任性的大少爺編得出來這種理由!她才不相信風間徹掛在嘴邊的那些愛啊、感情什麼的,不為什麼,就是不相信。

“很好。”她點點頭,把怒氣收斂在眼神裡頭。“現在,人看到了,我好好的,眼睛鼻子都沒有少。那麼,大少爺,我可以走了吧?”

風間徹噙著笑,對任雲方的反應如在意料中。她老是不肯相信他的感情,愛逞強,嘴巴硬得跟鴨子一樣;但他知道她再怎麼逞強,也無法不在乎他,她的心跳,她的身體反應,招認得很清楚。

“這麼晚了,留下來住一晚,明天再回去。”他殷勤挽留。

“不必了!”任雲方堅持回去。

“那麼我送你。這時候也叫不到車子,再說,我也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家。”他稍稍沉吟說著,不容她拒絕,將她挽在身邊,以防她溜走。

任雲方既掙不脫,乾脆隨他。真要她一個人這麼晚走路回去,她也實在沒那個勇氣。

但她沒想到會在樓梯口遇見邵蓓琳。邵蓓琳似乎是有意等在那裡的,眼光輕輕往他們交挽的手一掃,不必說話,女主人的氣勢就完全顯露出來。

任雲方下意識地縮手。風間徹不讓她退縮,挽得更緊,怕她藉機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