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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結成一顆釋迦毗楞伽摩尼寶。寶珠懸照識海之上,只見空茫茫無際,浩翰若淵,有種種奇形怪狀之物,或紅或綠,或赤或紫,或橙或白,或黑或朱,或灰或赭,種種顏色一一生遍。那萬般事物或糾或纏,或飛或掠,一一生而又滅,如世間萬物萬事此起彼落,在寶光遍照之下,又漸漸平息,如一片寧靜月光之海。待支七自那微妙之中回神過來,推動妖法默行一番,竟較以前得心應手幾分,心中怪道:“這佛妖陌途,如何未曾互相沖煞?”
憂鬱鼠支七兩番盤坐,不覺竟過了三個時辰。洞口晨風吹寒,浮霧遮掩碧蔓翠藤,一兩聲鳥鳴響起,烏鴉山益發清豁。泛白之月遙懸天際,太白星緊緊相伴,旭日初昇,曙光飛霞,與昨日那陰雲密佈、雷鳴電閃全然不同。支七舒了口氣,想來寒上子所言甚是,天庭那幫神仙尚未有所行動。
支七轉回洞內,收拾好些細軟,便向峰頂走去。這峰頂終年雲霧繚繞,嵐風吹掃,在峭崖削壁之間如鬼哭狼嚎般迴響,四周林木茂密,若不是有一小徑若赤蛇蜿蜒,便不知如何行起。支七一番急步,途間偶然碰上一二早起小妖,都尊呼他一聲:“巡山總管!”支七如往常一般也裂嘴回笑,嚷著:“小三,又從前村回來了?和那狐女談得怎麼樣了?”、“阿錯,你又喝酒了?莫要麼走,前面那劉家堡有不少修術呢。”
不一會便到了峰頂,那峰頂千年風吹雨打,一邊削出一個尖錐,下面又斜斜彎下去,從側面看去,直如一烏鴉頭般。在那彎斜之處,一片灰白石巖,鑿了一個大洞,上面大書:“鍋天洞府”,那石門尚緊緊閉住。支七尋思這烏鍋大王應該出來晨練了,乍的今朝還未醒來,遂敲了敲門。那石門“吱吖”的開啟,一道黑風把支七捲了進去,一個尖嘴黑膚妖怪,正大模大樣坐在一寶座上,案前杯爵顛倒,珍果亂擲。那尖嘴黑膚妖怪正是烏鴉山烏鍋大王。
烏鍋大王此時斜眉深鎖,黑眼堪比憂鬱鼠支七平時,一雙尖錐大嘴許久方道:“聞說雲鴉讓那情聖大妖自天上救了回來?”
支七小心翼翼道:“是!大王!”
烏鍋大王把憂鬱眼神自案上酒壺拉了回來,大嘴上下分合,喃喃道:“為什麼要救回來?為什麼能救回來?萬一、、、萬一。。。”
支七此時把寒上子前番那話轉述一番,烏鍋大王那深鎖的眉頭方疏展些來,道:“只是萬一、萬一天庭真個怪罪下來呢,他們捉不到那情聖大妖,我等法力那抗拒得了?”
支七道:“大王,這個我想天庭自是明得事理,想來決不會怪罪我等小妖。”
烏鍋大王嘆了口氣,道:“再不行,我便投奔那鬼府山金玉二大王處。他倆有通天徹地之能,一張口吞十萬天兵,一揮手遮日月星辰。“烏鍋大王此時方自擔慮中回過神,說道:”鼠七,你來此何事也?“支七忙道:”大王,小的想出山訪道去!“烏鍋大王”嗡嗡“大笑,捧肚不止,道:”你個小妖,何來訪道之名?教三山四海那些修真之士一見,還不把你生吞練化了。分明是怕天兵下來,想去避一避罷了。“支七唯唯諾諾,不知如何是好。他心中倒是真想去修練一番,安老烏鴉山,拼死也不過混個年月長久,終有劫滅之時。但見烏鍋大王如此說,又不敢拂了他意。
烏鍋大王自個大笑一番,道:”好個鼠七,也罷。本大王自己尚如此,何況你這小小鼠妖,你就去吧,我讓阿錯替你那職。不過在外不比在山好,自個小心了。“支七再三作輯,謝過烏鍋大王。一出”鍋天洞府“方舒了口氣,向山下奔去。
支七在這烏鴉山生長了七百餘年,三百年前方修得人身。餘下來的四百年,早先隨著烏鍋大王學點粗淺法術,無奈鳥獸不同道,他又不是那鳥鼠同穴山中的天生異妖,雖他生性好學苦研,放在妖類之中,也不過是弱質之流。這四百年,走出烏鴉山也就那麼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