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光芒,也不攝了竄到此處的鬼魂,只是一碰則向錢塘江口彈去。

四靈坎水陣那數日聚來的百萬鬼魂,一會兒之間已失了十分之一。其他三陣明顯感到大陣弱了下去,只拼命應付來敵之餘,催動旗陣,令那些亡魂向海崖衝擊,以虜殺生靈,獵取靈魂為補。

一時之間,錢塘江口之處,亡魂急增,若遍湧是鬼,凡潮則魂,令大梵天王眷屬只覺此中無水。錢塘江神伍胥,已支援了一個時辰有餘,臉色發白,氣喘而牛,雖得大梵天王眷屬相助,但這些天眾素來傲居上人,不修合力之法,各自突擊,雖滅了不少,但在他那法幕穿剌,反令他不支。

只見一股黑潮鋪天轟來,伍胥廟中神像嘡然而裂,碎成數片。那廟祝大驚,急忙奔出,大號道:“大家快些,快些!”外面大街小巷,老少男女,紛挾著細軟,攜兒帶女,向外奔去。接蹱之間,大號小叫此起彼落,惡罵悲泣間雜相生,那富貴人家吩了壯丁在旁,擠得在前。縣令早已著了牙衙一路持刀開道,自個走了,全不管後面那搶天喊地的黎民百姓。其他軍勇見大人如此,也策馬揚鞭,在街中橫竄。只有些鄉紳鄉勇,尚支路守序,卻無奈逃忙之下,焉有可言。只見馬蹄踏了弱女,兇漢撞飛老殘。

此時天上玄雲之中,哪吒見白幕已滅,黑潮正與大梵天眾廝殺,雖已不少湧向縣府鄉村,卻也不令手下下去相助。那些大梵天眾雖然法力甚高,無奈廝殺已久,初時有伍胥結成之神幕,自覺如遊戲般可戲弄亡魂。如今這神幕一碎,那蓋天遮地湧來的亡魂,幾將他等淹沒。不待多時,一些天女弱神也化作鬼魂融入其中,初時尚有靈性分得敵我,那料不久之後只知非鬼則敵,向原來自己人也殺了開來。

哪吒在天上觀看了許久,見大梵天眾已所剩不多。那陰沉的粉臉裂嘴悄笑,方對身後的霹靂火女將秦月明與東南水壇黃旗巡按楊噓白道:“想來其他三次陣眼也差不多要完了,你等下去。”

秦月明與楊噓白奉令,各率了本部人馬,向錢塘江口飛去。

哪吒又向東海龍王與南海龍王道:“沒什麼事了,你等也各回本位。”

東海龍王與南海龍王聞之大釋,駕了水雲分頭回去。

卻說那弘憫駕了巨魚,尋著了旗陣所在,見十六面鬼旗之內,種玉者正陰陰發笑。弘憫大怒,喝道:“你這老妖,本來只有你我之事,你卻發動這傷天之陣,今番不把你碎骨消魄,也枉了我作和尚一場!”

種玉者哈哈一笑,道:“弘憫老友,你修你的佛,我追我的法,這中自有不同,何必藉了唐堂之藉口。都不過披了一個屍體,若此世界盡是亡魂,也比這混雜雜人間清靜。”

弘憫此時也不多話,他與老妖也是多年相拼,曉得此妖厲害。當下現了羅漢金身,如日浮大黑。正思量此妖有何陰著,那知座下巨魚已吼口亂叫,自個衝向陣去。

種玉者輕輕一揮,十六面鬼旗如霧一轉,便把巨魚納進陣中。弘憫眼見巨魚入陣,不禁大怒,卻要施法,只聽得種玉者一笑,道:“老友,請看!”

自黑霧之中走出了十六個仙女,俱是輕紗薄袖,體態玲瓏。那眉如春峰橫黛,眼若秋水含露,行時弱柳扶風,站時輕蓮立水。那十六仙女,若含愁若念羞,若怨若痴,似醉似迷,卻無不向弘憫步來,無不把眼兒勾住。方看時,一雙雙玉手已搭上羅漢金身,直似金鑲玉;再看去,那芳唇吐香,輕飄飄在耳邊喃語細呻。首有一媛,勾了弘憫下巴,香唇湊近,軟綿綿倒向弘憫懷裡,那輕紗登時一褪,玉峰輕露,嫣紅白膚廝磨起來。反面一個,雙手環了弘憫,與前面那個一般扭起身軀,只在弘憫背上相摩,一條丁香舌,或吞或吐,香甜甜的挑撥弘憫雙耳,只把一聲聲嗯嗯啊啊飄送。左右四個,也是如此,俱把玉腿勾起,私處若遮若露,上下撩撥。存下十個,自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