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覺得本人出現的手冢前輩究竟聽彩菜阿姨如何形容北條奈美有了隱隱猜測的我,硬著頭皮,“那個,我就是北條奈美。”

。。。。。。

我想此情此景如果配上呱呱飛過的寒鴉絕對很合適。

“‘精通俳句的古式淑女’,我是這麼聽說的。”神色不變的手冢前輩“啪”地合上手機。

。。。。。。

如果您是在解釋沒認出我的原因,那還不如不解釋,我心中含淚地想。

其實不止您,連我也覺得很坑爹好嗎。連不出常見的“杜鵑”俳句,在漆黑無人的過道里暴躁捶牆,如果前輩的記憶力更好點,還要加上不久前我把同班女生當堂揍趴的兇悍狂猛和“背後戳人傷口說閒話”、偏頗下注賭球引發球員不滿後落荒而逃的糟糕形象。

什麼“精通俳句的古式淑女”啊,彩菜阿姨是你歸納得太不準還是我藏得太深啊摔!“穿鵝黃和服拎茶色兜袋的少女”這樣說不就不會出錯了嗎!

默默低頭跟著手冢前輩向前走的我也只敢在心裡吐槽,“到了。”前輩在宅院前停下,黑色的大理石名牌上果然寫著大大的“手冢”兩個字,我早該注意到的,我悔恨地想,彩菜不就是動畫中手冢前輩母親的名字嗎。

“鑰匙。”停在門口的前輩望著我,“啊,對,對,鑰匙,”我手忙腳亂地拿出彩菜阿姨交給我的手冢宅鑰匙,動作笨拙地去對鑰匙眼,金屬徒勞碰撞的聲音讓我臉色漲紅,“我來。”修長的指節從我顫巍巍的手中接過鑰匙,開啟了門。

對我現在不爭氣的表現,我也很想抽自己一巴掌鎮定下來,可是,這種被心中“威嚴不可冒犯”的人物抓到痛腳的畏懼感就這麼自己油然而生,我連擋都擋不住。

一面在家人親戚面前裝作儀態完美的淑女,一面在學校打架鬥毆賭球拉幫。。。。。。這種爛到頂的印象還不如單純“把同學揍到趴的狠人”呢,尤其有了這種印象的人現在還成了我的鄰居,我母上大人好友家的哥哥,我心中“威嚴不可冒犯”的手冢國光,以後再見面我要怎麼理直氣壯?

“聽彩菜阿姨說你們已經見到了。奈美好好和哥哥相處喔。對了,奈美還沒有新家的鑰匙吧,乖乖在彩菜阿姨家待著,我們回去時去接你!” 母上大人新來的郵件這樣說道。

於是我想趕緊告辭擺脫尷尬的希望也破滅了。

“那個,我帶了紅酒牛頰肉、醋汁海哲皮和鰻魚壽司,都是我母親的拿手好菜,請趁熱吃吧。”我十分慶幸還有個話題可說。

“謝謝。”回到客廳的手冢前輩身上已經沒了網球包,開啟客廳裡碼放整齊的玻璃保鮮櫃,取出一罐電解質飲料,“喝什麼?”

“水,謝謝。”反應過來是在問我,我趕緊回答,從對方手中受/寵/若驚地接過瓶裝水,儘管不渴我還是開啟連喝了幾口。

事實證明,對於我們錯過的微妙原因手冢前輩也不是全不在意。之後的氣氛一直顯得尷尬而僵硬。

手冢前輩坐在飯廳裡一絲不苟地吃飯,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默默地喝水。

安靜得能聽到屋外輕風掠過枝頭的聲音。

。。。。。。

幸運的是敲門聲不久就響起來,我立刻從沙發上彈起來去開門,門外。。。。。。卻是一個身著和服的威嚴老人。

“爺爺,你回來了。”身後傳來手冢前輩沉靜禮貌的聲音。

“恩。”雙鬢髮白的老人聲音沉厚,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