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心都沒生出來那裡用死?

“好,那我得先去打扮不是,可不能出了醜。”薛阿敏乖巧應答,轉身,在踏出房門之時:“阿嬤,族中那些個不用管他,阿孃是好的。”說完關上了房門,留著薛甘氏熱淚盈眶。

甘將軍當時思妻心切,自己一個人領先於隊伍早早的來了顧原鎮這麼個等了六日,大隊伍也來了。

眾人原以為來了能見到將軍夫人,兩人紅袖添香或者妖|精打架什麼的好不熱鬧,沒想到卻之間自家將軍孤零零的住著旅館,迎著他們的時候都是滿面寒霜。他們這剛到還沒緩口氣兒呢就被催著要走。

將軍,夭壽唉!

“將軍,真的要走嗎?”黑文兒蹲在湖邊一塊大石上,苦哈哈的問道。他自看了夫人,又見識了這兩年夫人往邊關送東西,那都是一車一車的呀,羨慕的他喲。

這次來江南,他也想找個有錢媳婦兒來著,娶回家那能安內宅能抗大梁呀,別說去,他就是嫁也不錯啊,畢竟他這沒爹沒孃,連個姓也不記得,還愁什麼斷了家裡香火。

誰知道將軍這……

黑文兒等了半天,將軍半天沒有回應!

“將軍……”他小心翼翼的掉頭,見著甘恆越冷著一張臉。恨喲,那個恨鐵不成鋼。你說說這好不容易來了就要走,走就走吧你把媳婦兒捎上啊,不然這京城與雁城,要是大班底一起走,一來一回三個月呢!

將軍你還想娶媳婦兒了不,按你這麼折騰,過年也別想把媳婦兒娶回家,還不著急,雖然人家姑娘還是蔥嫩蔥嫩的,但你都老男人了都!

黑文兒這麼想著,他也就這麼說了,於是……

“哎喲……”他被一胳膊撂下了,腿還在石頭上擔著,上身就杵下去了,好一個狗啃泥!

“將軍你咋滴!”他嚎著。

“不娶了,婚約作費。”甘恆越目光掃過黑文兒,冷得簡直要把他凍成冰,甘恆越想到三天前連著那封信一起到的薛甘氏書,還有那萬兩銀票,只覺得諷刺。

但他之所以沒有上門去鬧,總歸心裡有個念想,退婚不是薛阿敏願意的,是薛甘氏自作主張的,這也是他今日遲遲沒有動身的原因,還是再等等?

看著那邊嫋嫋婷婷一行女子,從巷道中走將進來,最中間一襲蜜合色撒花軟煙羅裙的可不是他盼了許久的薛家小姐。

他頓時春暖花開了,心裡盤算著等會和嬌人兒告個狀。

只是薛阿敏走過來一席話,卻讓他瞬間又凝成了冰。

“將軍怎麼還沒走……”

河湖邊仍是蠅蟲眾多,草堆裡夏蟲唧唧叫個不停,你鳴我喝原本聽著也該是有幾分趣味,此時聽在甘恆越耳中卻徒惹心煩。

良久

“是因為朝中言丞相的事?”甘恆越開口,一字一頓的問。

他這話惹得黑文兒驚異,甘恆越何時向著外人道過這些,看來這夫人是真的得看重了。

卻惹得薛阿敏心中微怒。

“自然是了,甘將軍知道為何還問?”她一臉嘲諷。

“呵,薛小姐好果斷。”甘恆越扯起嘴角:“甘某今日是保不了你一生榮華,若是敗了也就不說,若是回來了,還請薛小姐靜候‘佳音’!”他頭一回用這樣的目光看向薛阿敏,漆黑的瞳子裡仿若空無一物,過了一會兒出現一抹狠戾。

他利落上馬,打響即走。

馬行揚起一陣塵土,撲在薛阿敏身上,激的她一陣咳嗽,咳嗽的厲害了眼角漫上水霧從眼角滴出,濺在被太陽曬的乾裂的石頭上,暈開好大一團。

黑文兒到現在都反應不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看著那暈開的水漬發呆,反應過來……

“我的娘哎,夭壽!”說著揚起馬鞭,跨馬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