輯?黨校是收羅犯錯誤同志的反省院嘛?不是。黨校是培養幹部的地方啊!有多少好乾部都是在黨校培養出來的?”

“盧書記,我看對趙婕這次上學有點來頭……”

“寶山同志呀!那是你的錯覺。誰有這種想法都該受到批評!趙婕是個好同志,是縣委書記中的佼佼者。這次讓她進黨校學習,是組織上對她的培養和器重!做為他本人應該高興,你們也該替她高興嘛!”

盧維成幾句話說得王寶山有理難分述,搞得他十分窩火!

在我們當前的組織構架中,雖然整個行政機制在努力擺脫權力的個人色彩,但權力就有這種魔力,只要居於權力的上鋒,怎麼說怎麼有理,只要居於權力的下鋒,人家說什麼你就得聽什麼。要不有人怎麼整一幅對聯: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橫批,不服不行。脾氣倔強的王寶山,在不服不行的權勢之下,胳膊擰不過大腿。你就是長了八張嘴,也說不過服市委書記,他憋了一肚子的氣返了回來。

很多人不理解趙婕離職學習的事,可相反的是趙母卻有令人意外的態度:“學習好啊!何必當這個破官窩火生氣的呢?到哪兒還不掙碗飯吃,依我看只要省心比什麼都強。”

趙婕知道母親想得是什麼,既然她心安理得,何必跟她做什麼解釋。晚上,她躺在床上,面對暈光暗淡的孤燈。趙婕知道:一但她離開嫩安縣,王寶山、關健這兩個人若是不能主持縣委工作的話,有些事情很可能翻盤子。所以,最關鍵的有兩件事情應做出安排。第一,就是獵場死人的事不能希裡糊塗,儘管眼下不能搞個水落石出,也要暗渡陳倉,一查到底。如果這事真的有什麼背景,只要揭了秘,那麼上上下下,思謀奪權的人都會暴露無疑。第二,就是在一定範圍內,對一些重大事情應有個正宗的交待,以正視聽,絕不灰溜溜地離開縣裡,給人造成被處分的印象。

這天,程局長又來到趙婕辦公室向她彙報案情:根據調查,案情最近沒有什麼進展。對於死者屍體的僵硬程度判斷,技術人員認為難以斷定死者更具體的死亡時間。關於死者死前的情況,公安局找了他的母親,那個老太太有點糊塗,兒子死了以後過份悲痛,問她什麼說不大清楚。

趙婕建議找市公安局的專家來給做做技術鑑定。

程局長表示馬上向市局提出申請報告。

趙婕重重地看了他一眼,又商量地說:“程局長,我今天還有一件事情跟你商量。我要到省委黨校學習去了,至少也要幾個月,我想讓韓梅到公安局去工作?”

應該說程局長是個有正義感的老公安,但是公安幹部也在官場,久居官場的人,難免有些圓滑,他看出了趙婕的動意,以為是想提拔韓梅,因此試探道:“讓韓梅到公安局……你的意思是讓她……”

“我沒什麼別的意思。韓梅這個同志工作精細,善於思考。總給我當秘書又開車白瞎了他這個材料。莫不如早點派下去幹點有專長的技術性工作,將來也有前途。想來想去,覺得她做偵察工作比較合適。”

“能不能讓她當個副教導員什麼的?”

“我看,現在到不一定讓她當什麼官。”

“趙書記,你的意見我明白:那就把她調到刑偵隊工作吧?暫時當個副隊長……”

程局長走了,趙婕叫來韓梅。聽說趙書記讓自己去公安局工作,韓梅頓時眼圈都紅了:“趙書記,是不是你以為你一離開嫩安我就要受氣?”

“你堂堂正正地工作,誰敢給你受氣?”

“趙書記,我認為你學習結業後還會回來的。嫩安人民捨不得你……我不去,我就在辦公室等你回來,還給你當秘書……”

“那你也不能總在我身邊當秘書吧?趁著年輕,你應該找一個合適於你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