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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勒索都是司空見慣的手段,而其首任隊長即是韓彼爾所任命的。他們是個小組,約莫十二人,負責代海外分部做他們認為太卑鄙也太冒險的“打了就跑”的工作。老總常說良好的情報工作,是平緩且溫和的,然而行動組卻是例外,既不平緩也不溫和,故而倒能反映出韓彼爾的脾氣。卻不具有老總的氣質。他們單獨工作,因此總是躲在一堵頂上插有碎玻璃及倒鉤鐵絲的硬牆後,從不暴露身分。
“我問你‘橫向主義’這個名詞,對你有沒有什麼特殊意義?”
“當然沒有。”
“那是當今‘馬戲團’內的信條,我們以前的聯絡是上下,現在則是並行。”
“這是什麼意思?”
“在你那個時代,‘馬戲團’的行動是以地區為單位:非洲、東歐附庸國、蘇聯、中國、東南亞等等區域;每個區域都由其領導人自行指揮,老總高高在上,控制大局。記得嗎?”
“這可是陳年往事了。”
“但是今天每件工作都直接聽命於一個機關,就是倫敦總部。各分處沒有權,‘橫向主義’登場。韓彼爾負責倫敦總部,白洛伊是他的右手,艾德比則象只獅子狗般在他們兩人之間來回奔跑。他們是情報局中的情報局,共享不和其它低階層人員混淆的秘密,那樣我們也比較安全。”
“聽起來頗為合理。”喬治說、故意不去注意他話中的諷刺之意。
記憶再度在他腦海中翻騰時,突然湧起一陣不尋常的感覺:他這一天似乎過了兩次,先是在懼樂部裡和莫魯迪度過,現在又和古皮特在夢中度過。他們透過栽植松樹的林地,月光透過樹枝一道道地橫灑在他們身上。
喬治開口說道:“有沒有什麼訊息……”而後他又以試探性的聲調問:“易金明有沒有什麼訊息?”
“他被隔離了。”古皮特簡短地說。
“哦,這是一定的,當然。我無意刺探,只是想知道他能動了嗎?他應該康復了,對不對?他能走嗎?背部受傷可能很麻煩的,我知道。”
“聽說他還蠻好的。安妮近況如何?我還沒問起。”
“還好,不錯。”
車裡一片漆黑。他們已駛離公路,開上一段碎石路,道路兩旁是暗黑的樹籬,燈光出現了,而後是高高的門廓,以及聳立在樹梢之上一幢寬大房屋陡峭的輪廓。雨已經停了,但喬治跨下車時,仍聽見由潮溼的葉子上不停落下的水滴聲。
對了,他想,上回我到這裡時也正下著大雨,當時易金明這個名字是報紙上的頭條新聞。
他們在那間天花板很高的盥洗室內略事梳洗,室內的薛裡頓式櫃櫥上散置著歐萊肯的登山裝備,氣味不佳。現在他們則面對著一張空椅子圍成半圓圈而坐。這幢房子是方圓數公里內最最醜陋的一棟,但是因為價格便宜,萊肯便將它買了下來。“波克夏的佳美樂宮。”他自己如此稱呼,並對喬治加以解釋:“是位真正的百萬富翁所建。”客廳頗為寬大,彩色玻璃高達六公尺,入口處還有松木畫廊。喬治將熟悉的物件逐一數過:一架上面散亂擺著樂譜的直立式鋼琴;一些穿著長袍的老傳教士的畫像;一疊已經印好的請帖。他尋找著刻有劍橋大學標誌的船槳,發現它被放置在壁爐的上面。壁爐裡的火還是燃著,但因為爐架巨大而顯得格外地微弱,四周透著一股寒酸。
“你喜歡退休後的生活嗎,喬治?”萊肯的聲音大得足以震醒一個聾耳的老太婆。“你不想念人與人接觸的溫暖嗎?我想我就會,我會想念工作、想念老夥伴。”
他是個瘦高個兒,既粗野又稚氣,韓彼爾說他天生具有教士及情報員的本質,是“馬戲團”裡的智多星。他的父親是蘇格蘭教會的資深教士,母親則是個什麼貴族。某些愛耍嘴皮子的週報偶爾提到他,稱他為“新潮派”,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