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嬌兒。

一時間讓人覺得驚悚萬分。

陳縣令也不好隱瞞,“你家長女並非此次農神祭祀巡街的農神女,十日前她的位置便已經備選農神女頂上了,今夜有人來衙門報案,說是有一位農神女被人殺害,我到時屍體已經不見了,農神殿裡也沒見到你的女兒,根據描述,有人說死在街上的農神女可能是你家長女於嬌兒。”

於父險些向後倒去,得虧身後的僕人將他扶住。

緩過來他道:“快去把春櫻那丫頭找過來,我要好好問一問她,嬌兒到底幹什麼去了。”

不到一盞茶的工夫,名叫春櫻的丫頭便被帶了過來。

看著正廳如此多的生面孔,春櫻有些膽怯。

於父厲聲問:“春櫻,你老實說,嬌兒究竟做什麼去了?”

春櫻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老爺莫不是忘記了,姑娘被選中農神女,今夜應是在農神殿中。”

於父氣急,又擔憂女兒的安全,提高了音量,“農神殿並無她,說,她到底幹什麼去了!”

庭淵見於父說不到點子上,便道:“春櫻姑娘,希望你能夠如實回答,這很可能關係到你家小姐的生死。”

春櫻一聽這話,也不敢隱瞞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急忙磕頭認錯:“姑娘,姑娘她與文畫師私奔了。”

於父差點又暈過去,如平地起驚雷般震怒,“你說什麼!!!”

春櫻的頭始終不敢抬起,已經被嚇哭了,眼淚落在地上,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姑娘,姑娘帶走了所有的首飾,說明日要與文畫師私奔,他不喜歡周秀才。”

於府在當地算得上是有名的富戶,可惜他們家有錢卻沒有地位,因此才會連著兩年讓於嬌兒去做農神女,提高於嬌兒的地位,為她說上一門好親事,從此於家的地位便能隨著姑爺一路水漲船高。

於府找人牽線搭橋,最終選中了剛中秀才的周嘉然,此子祖上做過高官,雖沒落根基卻還在。

只是誰都沒想到,前不久於嬌兒與閨中密友出門去郊外寺廟禮佛,竟與寺廟外賣畫的畫師看對了眼,非要與那畫師在一起,回來便鬧著要與周家退婚。

於父於母當然不同意了,他們於家自然不缺錢,可那畫師本就名聲不好,專門與富貴人家的小姐調情,想要藉此攀高枝。

於父自是一眼便將此人看穿,若他真心求得上進,早去考取功名了,又怎會每日在寺廟外賣畫,寫的也都是些纏綿婉轉的詩文。

“這傻丫頭,我早同她說要與那文畫師斷絕往來,她偏不聽。”於父氣得直跺腳。

庭淵與伯景鬱都是今日剛到此處,不知這位文畫師是誰。

雖不知道對方是誰,卻不影響他們調查的方向。

庭淵拿出之前伯景鬱從女屍手裡拿到的珠子問於父於春櫻,“你二人可識得此物?”

春櫻拿過看了又看,搖頭:“從不曾見過。”

於父也是一樣。

庭淵意料之中,他道:“陳縣令,如今我們要做的,便是去這文畫師的家中找一找,看看於嬌兒是否在他家中。”

於父心急如焚,也想親口問一問這文畫師:“我和你們一起去!”

於是這一行人,又從於家轉至文畫師的家裡。

他家住在偏僻的小巷子裡,附近沒什麼人居住,條件是真的不好,於家那樣的高門大戶,又怎可能讓女兒嫁給這樣的人。

此時倒也能理解於父為何那般憤怒。

幾人剛至門口,便看到他家的門是半掩著的。

頓時庭淵三人便警覺了,驚風的手放在劍柄上,隨時要準備戰鬥。

縣衙的衙役推開門,喊了幾聲,“文浩,文浩——”

屋內沒有掌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