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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浣葉行雲與三人相護見禮。葉行雲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那紀曉芙,見她一身藕合色衣裙,身材長挑,容顏清麗動人,當真是“芙蓉如面柳如眉”。再看一旁貝錦儀,面龐圓潤,杏核大眼,亦是嬌俏可人,當下心中不由暗道這般嬌滴滴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家竟也上陣殺敵?可莫要傷到了才好。

貝錦儀見得葉行雲樣子,更是好笑,站在後面拉了紀曉芙,極小聲道:“師姐,你看那葉將軍,怕是暗道這等姑娘家怎麼也來了呢。”

此話本是小姑娘家的笑言,沈浣和葉行雲聽到,悉數未有放在心上,葉行雲在蕭策軍中待得久了,歷來有話直說,嘿嘿一笑,開口便道:“貝姑娘,咱可沒想到你們峨嵋派的姑娘這般……這般好看。咱是怕咱們這一群粗人打仗,弄、弄髒了姑娘妝容衣衫可是罪過。”說著頗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他話語樸實,一句“好看”加上那神情不由得讓貝錦儀臉頰微紅,咯咯低笑,紀曉芙也不由微笑,覺得眼前這將軍倒也真是實在得很,幾句讚揚不顯輕佻,倒是真心的很。

此時丁敏君臉色卻是一沉,“葉將軍這是嫌棄我們幾個是女流之輩?難道瞧不起我們峨嵋不成?”

葉行雲一愣,實在不知自己卻是那句話惹火了眼前這位丁姑娘,見她滿臉慍色,卻不知是為了哪般。“不不不,丁姑娘誤會了,葉某這是……”

紀曉芙此時上前一步扯了扯丁敏君衣袖,柔聲道:“丁師姐,葉將軍也是好心。若是瞧不起咱們峨嵋,又怎會託俞二俠上來來請託咱們峨嵋援手?”

葉行雲聽的紀曉芙所言,連連點頭。

沈浣當即上前一步道:“這次時間緊迫,沈某與葉將軍連夜赴商州調兵,不及親上峨嵋相請,還望滅絕師太與諸位女俠見諒。待得這次兵事告一段落,沈某必定親上峨嵋相謝。”

紀曉芙笑道:“沈將軍無需多禮,師父與武當張真人也是相同意思,我峨嵋既為江湖大派,抗元御辱之事自然需得盡上幾分力。我們等雖是女流,但即習武,便不同尋常女兒家,沈將軍與葉將軍不必憂心。”

這一番話說得得體,既給峨嵋掙了顏面,又替葉行雲解了圍,葉行雲頗是感激得看她。

俞蓮舟此時開口道:“此次時間緊急,我等江湖人雖有武藝,卻不懂用兵,咱們如何行事,沈兄弟和葉將軍可有安排?”

他沉聲這一開口,丁敏君本欲斥紀曉芙得那一句“要你來做好人”不由得嚥了回去。

沈浣聽的俞蓮舟相問,當即從身後行囊中取出一副由商州行營帶來的行軍圖,於亭中石桌上攤開。幾人同時上得前來,見得地圖之上山川、河流、叢林、官道標畫得無一不細緻入微,川中川北陝西一代描繪得異常精準。沈浣伸指一點由成都經廣元、興元、絳州、陵川直至沙河的路線,道:“這條便是我們探得的元軍預計的運糧線路。由此往北,一旦過得興元,元軍勢力愈大,再想動手便是不易。我與葉將軍,趙都統這一路由商州過來,仔細商量過,均覺得廣元是最佳之地。”說著一指劍門關,道:“劍閣一處,道路至險,元軍必定須在劍州休整一晚養足精神,再過劍閣。而我們三人均認為,若是伏擊,便在此處往北,待得元軍經過綿谷,再行動手。”

莫聲谷有些好奇道:“沈大哥,用兵小弟倒是不懂,但也常聽人說伏擊劫道,需取險地。既然劍閣最險,為何不在劍閣動手?”

沈浣微笑,“這番道理,元軍也必定知曉。是以過劍閣之前必然養精蓄銳;而途徑劍閣,也必定警惕異常。若是待到劍閣之後,他們時間緊迫,必然直奔鐸水再歇。而我們便在他們帶了糧草輜重翻過劍閣精疲力竭,疏鬆懈怠急於休憩之時再行動手,更為穩妥。”

幾人聽了,均各自點頭,“我與葉將軍趙都統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