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擔得起心狠手辣四個字。想到自己將要與這樣的傢伙打交道,宮平不但沒有感到不安,反而覺得很有趣。

他站起身,付清了酒錢後,離開了酒吧。回頭特意看了一眼,記下了酒吧的名字:黑月酒吧。

“黑月,很特別的名字。”他在心裡嘀咕著,慢慢走到停車場,鑽進了車裡。

“好快啊。”欒峰看著他,張口問:“怎麼樣?有什麼收穫嗎?”

“那個人叫凌睿晨,是和勝盟中一個小幫派的人,我想,應該是頭目。”宮平說,“我猜青山會和草頭幫這次的火併,全是他搞的鬼。”

“這傢伙想幹什麼?”欒峰一怔。

“當然是想爭取利益。”宮平笑了笑,“具體的做法我們無從猜測,但這傢伙頭腦很好,懂得利用這次難得的機會,讓和勝盟陷入更大的困境。我想,不久之後,他可能會做出一些更大的動作。我覺得我們應該和這位先生交交朋友。”

“你想進入和勝盟去?”欒峰怔了怔。

“當然。”宮平微微一笑,“這傢伙的野心很大,目的是頂替和勝盟,成為賓州市的龍頭。與這樣的傢伙合作,會很有趣,我想,也能很快讓和勝盟倒臺。”

“會不會危險了些?”欒峰皺了皺眉。

“越是危險,不就越有趣嗎?”宮平看著窗外的黑月酒吧,緩緩說道:“現在的和勝盟,就像一隻受了傷的猛獸,如果我們給它喘息的機會,它就可能醫治好傷口,再次撲出來傷人。所以,我們應該緊追不放地痛打這隻落水狗,利用它處於劣勢的局面,把它徹底扳倒!”

“萬事小心。”欒峰只說了這麼一句,隔了一會兒後,又補充了一句:“我相信你!”

“你也得出面。”宮平笑了笑,“別一句我相信你就把看書摘出去了。”

“哦?”聽到這個,欒峰一下興奮了起來,“說說,要我幹什麼?”

“當然是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宮平低聲說了一句。

“什麼如此這秀這般如此?”欒峰一怔。

“說書的交代同伴到訴計劃時,不都這麼說嗎?”

“我……服了你了。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

早晨的陽光照耀大地之時,聶勇站在窗前,望著那冉冉升起的太陽,低聲自語著:“本來,是初升的紅日,怎麼卻變成了落山的殘陽?不,絕不會是如此,和勝盟在我手中經營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才達到現在的規模,絕不可能會就此沉淪!”

他猛地轉身,匆匆奔向了電話,從電話旁邊拿起了一個電話本,翻開後找了一會兒,撥通了一個號碼,然後帶著笑容說道:“是張市長嗎?是我,聶勇……什麼,哦您在開會,知道了,好。”

嘆了口氣,又撥了一個號碼後,他又帶著笑容開了口:“省財務署的王署長嗎?嗯?打錯了?怎麼可能,您不就是……”

對方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聶勇陰沉著臉,又連續撥了數個電話,但結果和這兩次幾乎相同,好一點的都以正在開會為藉口拒絕了與他通話,而那些已經明白和勝盟沒有什麼前途了的人,則直接掛了電話,連個藉口也沒給。

“媽的!”向以沉穩見長的聶勇,終於也開口罵了起來,他在激動中,揮手打碎了身邊一個巨大的花瓶,身子因為憤怒而劇烈地顫抖著。

“樹倒猢猻散,這我知道,可我這棵樹,還沒倒呢!”他狠狠地咬著牙,一臉的怒容,讓他看上去就像是地獄裡的夜叉之鬼一般。

“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會失去冷靜?”他慢慢走到沙發旁,頹然跌坐在裡面,抬頭看了看窗外。

“難道,和勝盟真的走到了末路嗎?”

時間並不會因他的感嘆而停步,太陽繼續升高,緩緩移動,一日的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