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特別是那種柔情的笑。

南瑾困惑地反問,“你這人好生奇怪,你不是公主殿下龍初晴麼?還會是誰?”

“我說以前,我什麼都不記得了,王爺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自己無一點記憶,你一定認識我,對嗎?”流蘇略顯得急切地問道,她現在就急切想要想起有關於自己以前的故事,一定不是如龍雪梨說得那麼簡單。

南瑾把玩著手裡的竹簫,修長纖細的手指細細地摩擦著竹簫,一臉高深莫測,斜睨著流蘇反問:“王爺說什麼是什麼,我說什麼也是什麼,那麼請問公主殿下,你又會相信誰呢?”

“你這人怎麼這樣?”流蘇不滿地瞪著他,“我問你問題你好好回答就是,為什麼又丟回來給我?”

“我怎麼不好好回答了?”南瑾沉聲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你自己去想,總比別人告訴你來得好,天下這麼多人,若是一人一個說法,你又該相信誰?”

“問題是我想不起來!”流蘇挫敗地說道,她若想的起來,用得找問他麼?

“這就不是我能力所及的範圍了,公主殿下,術業有專攻!”這行他不熟,南瑾一派輕鬆地道。

“你……”流蘇氣結,她覺得她出門來找風南瑾真是錯誤的決定,南瑾好整以暇地把玩著竹簫,風度翩翩,斯文有禮,似要存心氣死人般。

流蘇沉澱自己的情緒,努力恢復冷靜,換了個問法,“風南瑾,在你眼裡,王爺是個什麼樣的人?”

南瑾像是沒聽到似的,眼觀鼻,鼻觀心,一臉冷漠ing!

流蘇哭笑不得,這人的脾氣還真是怪,當下重複問道:“南瑾,在你眼裡,王爺是個什麼樣的人?”

“龍雪梨麼,一匹狼!”

流蘇凝眉,這就是答案了嗎?南瑾微笑,“這是最直接的比喻,狼是什麼動物呢?”

流蘇淺笑,“你不是她的貴客麼?怎麼這麼說她?間諜啊?”

“什麼叫間諜?”

流蘇一愣,解釋道:“間諜就是那種假意潛伏在敵人身邊獲取情報的人啊!”

南瑾頷首,算是明白了,這不是和冰月宮是同行嗎?

“誰說我是她的貴客?”南瑾反問,“公主殿下,告訴一個道理,對你笑的,不一定是對你好的人,同樣,住你家的可能想要滅了你家也說不定!”

溫和的語氣,清貴的容顏,姿態卻如此狂傲,好似他有這個資本,讓人不敢質疑他話裡的意思。

“那你來王府做什麼?”

“你以後就會知道了!”南瑾別有深意地道。

流蘇也不好奇,她現在比較想知道龍雪梨是不是在利用她來達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或許是牽制著什麼人,只有這個可能性。

“南瑾,那皇上是什麼樣的人?”流蘇又問道。

南瑾一笑,“也是一匹狼!”

龍淺月是個少見的英明君王,仁政愛民,治國有方,當年餘家叛亂,皇家兩支軍隊在華都混戰,差點毀了半座城池,是龍淺月出宮,不顧刀光劍影,御駕親臨,才平定京城,穩定一場內戰,她是位無可挑剔的君王,仁慈、愛民、勇敢、且對國家忠誠,對百姓忠誠,雖然身體病弱,十幾年來,卻撐著殘破的身體持政,龍雪梨無法撼動她半分地位。

可是,誰讓她扣下小白!

在流蘇和小白的選擇上,南瑾是認為龍淺月比龍雪梨要更有君主氣度的。

流蘇已經成人,思想已經成熟,能力也成熟,而小白卻還小,聰穎過人,可塑性非常之高。

“你眼裡有好人嗎?”流蘇沉默了一下,淡定地問道。

“有!”

“誰啊?”

“我!”

……

流蘇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