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要是好人,天都要翻了吧?

雖然接觸不深,但是憑感覺也知道他這人不簡單,眼光那般冷厲,殺起人來絕對不會手軟,這樣的人絕對和好人打不上邊。

南瑾輕笑,他發覺,逗著流蘇挺有成就感的,讓她自己頭大去,反正她提防著龍雪梨就成,其他的他來解決。流蘇是那種事到臨頭才會爆發出潛能的女人,所有的才智和聰明總是在危急關頭才有用處,平時就像一棵誰都可以欺負的小草,龍雪梨興許是太小看她了,可能她自己也想不到,她心目中一無是處的侄女究竟有什麼樣的震撼力吧。

“聽簫麼?”南瑾倏然問道。

流蘇頷首,南瑾便緩緩地吹奏起來,是流蘇最喜歡曲子。

池塘荷花暗香浮動,月光緩緩地流瀉,竹影搖曳斑駁,淡淡地打在他們在身上,如一層柔軟的綢緞流過,鍍上一層浪漫的色彩。

流蘇靜靜地看著南瑾專注的臉,天地間,所有的色彩都黯然失色,眼前的白衣公子如攬進世間所有的顏色,剎那芳華,驚心動魄。一股莫名其妙的溫暖和感動湧上來,流蘇心口發熱,連帶著眼也發熱,悠揚的曲子有種揮不去的悲傷,偶爾又流溢是淡淡的幸福,可那麼短暫,憂傷是整個曲子的基調。

可能是月色太好了,迷人心魂,流蘇竟然生出天荒地老的錯覺,情願就這麼聽著他吹下去,情願時光永遠留在這一刻。

“滿意我的樣貌嗎?”一曲畢,見流蘇還是靜靜地看著他的臉,南瑾不禁微笑問道,他特滿意她的反應。

“一般般!”流蘇典型的口是心非,心裡腹誹,男人長得好看很得意嗎?瞧他一臉的笑,刺眼啊!

“一般般就看得入神了?”南瑾戲謔。

流蘇臉上蹭上一朵紅雲,連耳根都微微發熱,都是月光惹得禍,太迷人了,所以才失態了。

她想起一件事,低著頭,吱吱嗚嗚地道:“那個……那個白天那巴掌,很疼吧?”

南瑾笑了,好整以暇地看著妻子紅透的臉,這算是變相的道歉嗎?南瑾又不禁逗她,“打都打了,再來問是不是晚了?”

流蘇瞪眼,一想到自己都道歉了,這人還嘴上不饒人,她立即就反擊,“百荷節那天,人家才親你臉一下,你把人家打進河裡,誰更過分啊?”

流蘇提起南瑾的痛腳了,想起那天被偷親,他渾身又寒毛聳立,倏然眯起眼睛,狠狠地瞪著流蘇,陰測測地問:“這能相比嗎?”

風度翩翩的貴公子倏然化身奪命閻羅,識相的自然要閉嘴,流蘇十分識時務,乾笑著就混過去,南瑾重重一哼。

變臉可真快!她見天色不早了,也藉口打算回去,溜了再說,南瑾喊住她,挑眉笑道:“公主殿下,晚安!”

這是以前蘇蘇睡前的習慣性用語,多年下來,南瑾也染上習慣了。

流蘇見他眼光溫柔清潤,表情似笑非笑,臉頰一燥,心跳倏然控制不住,“晚安!”

她也匆匆說了聲,便出了聽雨軒,南瑾看著她的背影,唇角溢位一抹柔和的笑意。

冬兒見流蘇滿臉通紅地出來,掩嘴一笑,流蘇輕咳一聲,一陣晚風吹來,臉上的燥熱消散了些。

走在青石小徑上,流蘇腦海裡還閃著他吹簫時專注的模樣,真的很迷人,也很熟悉!

“公主,你和漂亮公子說了什麼?”冬兒是好奇寶寶,看公主臉這麼紅,一定有戲。

“別八卦!”流蘇淡淡一笑,冬兒吐吐舌頭,流蘇說不許問,她也不再問,倏然她們兩停下腳步,月光下,一道頎長冷然的背影站在紫月閣的院子裡,高大,俊挺,沉穩如山。

冬兒嚇了一跳,男子回過身來,流蘇認出,是那天在街上遇上的男子,他和風南瑾好似認識。

而且那天過後,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