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南瑾已經成為她生活的一部分,密不可分,所想,所念都是他。

不知不覺中,她喜歡鳳城的天氣,喜歡風家堡的氛圍,喜歡又眷戀那個家,喜歡南瑾所給予的一切,也喜歡為南瑾付出的那種柔軟心情,她不要在最幸福的時候被打入地獄,不甘心就這樣結束。

突然給人溫暖,又倏然離開,那種空虛和絕望非常難受。

“蘇蘇,你怎麼了?”海棠發現她的不對勁,擔憂地問道,流蘇回過神來,蒼白地搖頭,她太過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忘了還有他們。

“姑姑,我好累,想要休息,你和紫靈先回去吧,有阿碧照看我,藥也在身邊,我不會有事。”流蘇淡然地道,她要好好想想該怎麼辦。

“小姐,你要小心一點。”紫靈語帶雙關地道,流蘇沉靜地點頭。

她們走後,流蘇坐到石床上,林尋剛剛派人整理牢房,在石床上鋪了一成厚厚的棉被,又給了她們一床被子,深怕流蘇再有什麼意外似的。她疲憊地躺下來,拉過被子,卷著身子,睜著眼睛,愣愣地看著棉被,小手微微拽緊了,有些顫抖。

“少夫人,你怎麼了?”阿碧擔憂地看著她,流蘇沉默地搖搖頭,她得想清楚,寧願躲在被窩裡,也不能出現在蕭絕面前。

蕭絕……

一想到這個名字,流蘇心臟一陣痙攣,猛然閉上,翻過身去,緊緊地咬著被角。

南瑾,快點回來……

我給你做的衣服只做了一半呢,我想把它做完。

自從換了牢房,風海棠也被允許在來看望流蘇,飯菜都是她從家裡帶過來,每次風海棠都和風夫人一起來看她們,在開堂之前,她們暫時還得待在這兒。

蕭絕想看事情的發展過程,也留下來,決定過兩天再走,到底秀王是何意,慢慢看就清楚。當年為了幫蕭越奪位,不是沒有殺過兄長,倘若蕭瑋真的有異心,留他不得。

“老七,你說都兩天過去了,為何風南瑾還不出現,他妻子孩子都在牢裡,他一點都不擔心嗎?”秀王不解。

蕭絕冷冷一笑,道:“只有一個可能,他不在鳳城,明天就是開堂的日子,總會出現,你放心。”

第二天,風和日麗,一片寧靜,知府郭翼被毒殺一事由林尋主審,秀王蕭王旁聽,各就各位。

府衙之外聚集著很多看熱鬧的百姓,對這起案件,上頭非常重視,早就下令一定要查得水落石出。

開堂之後,林秀蘭和傳菜的侍衛很快被帶上公堂問話。

林秀蘭把鯉魚的做法和材料都細細述說一遍,並聲稱,這道菜做出來並不會有毒,做法和平常的一樣。而侍衛也說,他接到菜之後便呈上去,中間也沒有停留,根本就沒有機會下毒。

仵作說明郭大人的確是中毒身亡,身上所中之毒和鯉魚的毒完全吻合。

林尋又搬出李秀蘭丈夫被郭翼判死刑舊事揪出來,證明她有殺人動機,所有的不利證據都指向林秀蘭,她大喊冤枉,這一切都不關她什麼事。

蕭絕沉默不語,知府郭翼離奇死亡一事的確很詭異,李秀蘭看起來不像是會下毒之人,而蕭瑋又說不是他做的,究竟是誰,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覺地在眾目睽睽之下毒死郭翼而不引起別人懷疑,堪稱完美的佈局。

“民婦李秀蘭,你所用的鯉魚來自赤丹河,是當天早上捕捉而來的,對嗎?”蕭絕問道。

“是!”

“會不會這條鯉魚原先就有毒而你們不知道呢?”蕭絕沉吟,男子深邃的眼光掃了一眼天色,風南瑾,為何還不到?難道真要把他夫人請出來,他才會現身?哼!

“不會不會……”李秀蘭搖手,“事先都已經檢查過,沒有中毒的痕跡。”

蕭絕冷冷一笑,“風家的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