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輕輕點了點一朵剛開的桃花,整枝花枝顫了顫,張軼軼眼裡都亮閃閃的。

花神節的看頭在晚上,在花樹枝梢上張掛“花神燈”,燈火與紅花綠枝相映成趣,長街上燈火輝煌,一派通明。花神節是男女互訴情意的日子,更是各家花燈手藝人一展各自手藝的好時節。

張軼軼在哥哥懷裡抱著,花燈下的花穗時不時的從頭頂掠過去,她喜歡熱鬧,遏川的花神節燈會比起元宵節來,規模不會小,遏川不缺富戶,在燈飾上帶著不少明豔奢侈之風,大部分燈飾下掛花穗,也有不少懸掛著珠玉、金銀穗墜,風吹金玉,相擊互撞,鏘然成韻,響若樂聲。

這其中,有一道格外清脆的聲音,張軼軼尋著聲音望去,遠處茶寮旁的一棵桃樹上正掛著一盞小小的透明燈盞,在這火樹銀花不夜天的長街並不起眼,“那邊。”張軼軼指著燈盞的方向,要哥哥過去,到了樹下仔細看了看,這才發現這是一盞琉璃燈,手藝巧得很,燈下的吊墜是琉璃雕成的琉璃花,不知是用什麼線墜著的,竟絲毫看不出來,就像是飄在空中一般,張軼軼看著喜歡得緊,“哥哥,我想要這個~”說話聲音嗲嗲的,手揪著張澤的衣襟撒嬌。

張澤最寵自己的妹妹,聽了便四處尋了尋,在邊上的茶寮裡看到一個穿著粗布衣服的手裡正忙著雕些什麼的男子,心下便知曉了,“先生,那琉璃燈是出自先生之手吧。”張澤的話出口謙遜,卻不帶詢問的味道,彷彿確認了就是這個人了。

那粗布麻衣的男子抬起頭看了一眼面前的幾個人,復又低下頭繼續手裡的活計,“要買?不賣。”張澤這邊話還沒出口就直接被回絕了。

張軼軼聽到了,也不想為難哥哥,便抱住哥哥的脖子,把頭埋在哥哥脖間,甕聲道,“哥哥,軼軼不要了。”

曾梵聽了,伸手摸了摸張軼軼的腦袋。

“十顆定靈丹。”

那男子聽到這個,放下手中的刻刀,目標凌冽的往這群人中一撇,說話的少年站在抱著孩子的男子身後,一身玄衣,正是蘇衍。

“先生既然需要這琉璃燈盞,那定靈丹的效用應是更快。”蘇衍說完這番話之後,其餘三人一下子反應過來了,琉璃燈盞能聚靈氣,定靈魄,清神智。

蘇衍從懷中掏出一個白瓷瓶子,往桌上一擱,那粗衣男子也不多說,收了手中的勞什子,開啟瓶子看了看,收進懷裡轉身離開,“拿走。”

張軼軼從顧引手裡接過琉璃燈,眼神一下子亮晶晶的,對這小小的燈盞喜歡的不得了,之前的那些事情她還不大明白,只曉得這燈是蘇衍買下的,她也聽了哥哥的話謝過了他,之前對他的畏懼也少了許多,一路上時不時的就用眼光瞟他,蘇衍倒是和原先一樣,目不斜視的走在張澤身後,眼裡倒不似之前那般冰冷。

作者有話要說: 恩,我想想,這算不算是定情信物呢~

☆、水鬼想吃我

花朝第二日,張澤幾人清早便出了門,張軼軼起來的晚了,到處找哥哥不到,原先笑盈盈的臉頰一下子萎靡了,見到了二伯也只是規矩的見了禮,早飯也沒怎麼吃,李嬸兒哄了好久才算是吃了一碗粥。張瑜珩見她懨懨的樣子,張澤又真的是有事在身,不能整日陪著,就吩咐了長子張溯帶著她出門去走走,出門前再三囑咐了不要去雜亂偏僻之地。

張澤幾人這次來遏川主要是為了除魔衛道,回家只是順道而已,住在張家比住在外面方便些,花朝那天他們上北德山的時候沿路探過蹤跡,這一大早他們便去除了在北德山上作亂的魔道宵小,可剛下了山,張澤隨身的佩劍遏雲上的靈石便開始泛起了時隱時現的紅光,他眸光一緊,來不及同他人細說,御劍往東而去,其餘三人反應過來後立刻御劍追上他,卻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請,曾梵皺了皺眉頭,轉身與他們道,“那上面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