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開玩笑了,我先去家裡通報一聲,安排下大家的住處。”張硯心抱著已經八歲的妹妹帶著一行人走進張家。

張瑜珩知道張澤回來的訊息,今天便沒有出門,一早便在偏廳候著,張澤到了偏廳,見了長輩,立刻將懷裡的妹妹放下,上前行禮,“澤兒拜見二伯。”張軼軼一溜小跑到了張瑜珩跟前鑽進他的懷裡,也跟著叫了聲,“二伯~”張瑜珩擱下手裡的茶盞,將張軼軼抱到腿上,抬手讓張澤起來,“先安置下你的朋友,晚上再來和二伯說說話。”張澤點了點頭,等另外的三位少年上前見了禮,便帶了他們去自己的院子。

修真之人不大會用自己原先的名字,張澤去了文寧之後,師父便為他取了名喚硯心,可回到遏川用的還是張澤的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 好像名字取得有點多,腦袋亂了。。。

☆、花朝

花朝節又稱花神節,日裡要出城踏青,吃花糕,女子要簪花,夜裡還要在沿街的花樹上掛滿花神燈,男女少年未定親的便會相邀上街,若是遇上了心儀的,女子便遞上香囊,男子則送上花燈,若是接了,便是願意再交往,若是不願便不可強求。花神娘娘自會保佑有情人終成眷屬。

張硯心一行人因為路上耽擱回來之時已近晌午,此時再出去踏青其實已晚,可張軼軼之前為了等著哥哥回來沒有和堂兄妹一同出門,又見哥哥同另外幾個少年一起談事,此刻正蹲坐在門檻上鬱鬱寡歡。

曾梵看著雙手託臉,嘟著嘴一臉不開心的張軼軼,笑著點了點張澤,“今天花朝,本就是要出門踏青的,反正事情也不急於一時,不如咱們也去郊外走走?軼軼好不好?”

張軼軼聽到踏青眼睛立刻亮了,可還是扭扭捏捏的轉過頭去看著自己的哥哥,眼底裡全然沒有剛才的亮光,倒是一副期待又帶著些委屈的模樣,張澤看著自己的妹妹這副模樣,心裡一下子明白了過來,責怪自己忘了這回事,一路上抱著妹妹給她買各種小玩意兒逗她開心。張軼軼窩在哥哥懷裡,手裡拿著哥哥剛買的小泥人兒,嘴裡吃著李嬸兒專門做的花糕,頭上戴著哥哥為她買的花,眼睛瞅了瞅一旁的曾梵,笑得甜甜的,兩個酒窩都快溢位蜜來了。

張澤和張軼軼的生母身份不詳,可張家幾代人相貌都是端莊,張澤像他父親,張軼軼卻應該是更像母親,雖然才八歲,卻早已有了一副美人模樣,眉眼和她哥哥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可張澤沒有酒窩,嘴唇也不似張軼軼的薄而透。

張軼軼一向不怕生,張澤帶她認了另外兩個人,玄衣冷麵的是蘇衍,藍衣執扇的是顧引,張軼軼笑著向兩個人行了禮,還是一樣甜甜的叫道,“顧哥哥,蘇哥哥。”顧引聽完笑著說,“我這下次可得帶著蓉蓉來,她可是一直想要個妹妹呢。”蘇衍卻一直是冷冰冰的,聽到那一聲哥哥的時候眼角不自覺跳了跳,張軼軼沒有看到,可卻好像被蘇衍的模樣嚇到了,縮回到了張澤懷裡。

過了護城河往北走,就是遏川北德山,北德山上終年蒼翠,張軼軼從哥哥身上下來,在山路上蹦蹦跳跳的,山上溫度比山下稍低一些,張澤出門前特意替妹妹披上了一件紅錦披風,邊緣鑲著一圈的雪白兔毛,在一片蔥鬱的林子裡,紅色的披風格外的顯眼。

後面的四個少年看著前面的小丫頭一蹦一跳的,心裡也或多或少的開心了起來。

張軼軼是個姑娘家,張瑜珩又寵的很,平日裡雖沒關著不讓出門,可這遏川城統共也沒允許她出過幾次,每回來這北德山都是跟著家裡長輩,大批人跟著,這麼撒著歡兒的跑還真是第一次,可玩了沒多久就累了,又進了哥哥懷裡。

在北德山上南面向陽山坡上,是一片粉色煙羅,城裡幾處桃花早就爭相開放了,可這山上的卻才將將接了花苞,只零星的開了幾朵,張軼軼在張澤懷裡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