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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英不動聲色說道:“陛下一直忙於政事,哪還能顧得上這些微末小事。”
司馬雍“嘖嘖”嘆道:“宗澤兄好糊塗!若陛下一直不提及,朝堂上下皆知令愛已被賜婚,難道宗澤兄要讓令愛一直留在閨中不成?”
楚懷英臉色一變:他怎麼忘了這茬兒?
司馬雍暗暗觀察著楚懷英的臉色,見此情景又說道:“聽聞陛下欲為上官府三公子賜婚。”
楚懷英大吃一驚問道:“上官宇?不知是哪家千金?”
“廖家嫡女、左相嫡長孫女。”司馬雍將頭湊到楚懷英面前,低聲說道:“我曾親見元昌侯帶著三公子親往廖府,想必就是為此事而去。”
若果真如此的話,那這樁婚事必定是皇上所授意。上官府乃皇上外家,上官明敏又是長青書院的院長,門生滿天下,兩府聯姻,相當於強強聯合,兩家以後在朝中的地位將會如日中天,無人能及。
皇上為廖氏選定這門親事,難道僅僅是為了補償廖氏退出皇后之位嗎?
廖承淵,不愧為左相,他已經摸透了皇上的心思!
楚懷英心裡怦怦怦一陣亂跳。他強笑道:“多謝肅正兄提醒,懷英感激不盡。不瞞肅正兄,我也正為此事為難,不知道皇上是個什麼意思。”
司馬雍語重心長道:“這得需要宗澤兄去探探皇上口風啊,宗澤兄不開口,皇上焉知你是何意?”
楚懷英嘆了口氣道:“這種事情,如何讓老夫開口?當初左相以其孫女有婚約為由請辭賜婚,小女與皇上是自幼一起長大的師兄妹,彼此知根知底,難道也讓老夫用同樣的藉口?那可是明擺著的欺君之罪啊。”
司馬雍呵呵笑道:“宗澤兄此言差矣!正是因為兩人關係親厚,皇上才不好開口啊。這件事,要宗澤兄先開口為好。”
他拿手沾了沾茶水,在桌上寫了個“洛”字和“靈”字,壓低了聲音說道:“若宗澤兄有心秉承先帝遺昭,有此二人出面則成。不過……”
司馬雍伸手將“靈”字抹去笑道:“若她是個賢淑的,必定不會拒絕。可是直到現在皇上都不曾提及接令愛進宮,必定是因為皇上顧及此人想法才選擇避而不談此事。即便皇上亦有心接令愛入宮,總要有人出面說項,皇上才會不得已而為之啊。”
不得已而為之?讓人出面為玉兒說項?皇上,他會就此妥協嗎?
楚懷英目不轉睛看著司馬雍,足足過了半柱香的時間,見他目光清正,不閃不避,方呵呵笑了起來。
司馬雍也指著楚懷英,心照不宣哈哈大笑。
笑過之後司馬雍湊近楚懷英低聲道:“若宗澤兄有意,雍也願助兄一臂之力。”
楚懷英收往笑意,不動聲色端起茶盞,慢悠悠呷了口茶道:“多謝肅正兄。”
可平日他與司馬雍來往並不密切,今日如此熱心,事出反常必有妖,他這樣幫自己,究竟有何所圖?
司馬雍彷彿看出了楚懷英的疑慮,笑眯眯地說道:“其實雍此次幫助宗澤兄,亦是有私心的。”
楚懷英喝茶的動作一頓,淡淡的“哦”了一聲。
司馬雍長嘆一聲道:“有道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我那不成氣的小兒子,讀書習字馬馬虎虎,整日裡舞刀弄棒,總想著投身軍中報效國家。唉,若宗澤兄能夠照拂一二,圓那不孝子一個夢,小弟便已經感激不盡了。”
楚懷英目光一閃,心下頓時明瞭:聽聞司馬雍現在的妻子是繼娶,生有兩子一女,還是京城中有名的河東獅。
因其妻對么兒寵愛至極,百依百順,司馬雍極其懼內又不敢管,那個紈絝子便整日在京城中惹事生非。
前段時間好像曾與另一富家公子爭一名妓,失手將人打死,因為當時朝廷正值多事之秋,無人追究,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