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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本是個聰明伶俐的女人,但就像所有墜入愛河的女人一樣,她已經昏了頭,在自己甜言蜜語的哄騙下任自己玩弄利用。
這種女人不利用白不利用,這世道就是這樣,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婁二郎每每想到這,就會無端地發出一聲冷笑。
來到芸娘小院門口時,婁二郎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今天似乎比平日要靜的多。婁二郎環顧四周,院子牆頭上擺著一盆小蘭花,那是文世茂不在的訊號。婁二郎躊躇了良久,終於還是推開了院門。有那盆花在,院門從來都是不鎖的。
屋門虛掩,廊簷下也擺著一盆小蘭花。一切正常。婁二郎咳嗽了一聲,問道:“小娘在嗎?”若在往常芸娘必像一隻花蝴蝶一般飄飛出來,一頭扎進他的懷裡,但今天出來的卻是文士勳的關門弟子孔捷,孔捷也是文士勳的衛隊首領。
婁二郎預感事情不妙,轉身便逃,已經是來不及了。院門被六名鐵甲侍衛攔住,欲向兩邊翻越土牆逃遁,卻見兩邊土牆上各騎著四名弓箭手,張弓搭箭正瞄準自己。
婁二郎強作鎮靜,硬著頭皮擠出一絲笑道:“孔將軍,這時做什麼?”孔捷冷笑了一聲,使了個眼色,鐵甲衛士一擁而上將婁二郎撲倒在地。擰住雙臂押了過來。婁二郎嘴硬,尚還吼叫,被孔捷上前去望定左膝就是一腳。
在“咔嚓”脆響聲中,婁二郎左腿折斷,額頭上大滴汗珠滾落下來,他癱軟在地,卻不敢再吭一聲。衛士們如同拖條死狗一樣將他拖進了屋中,在那裡他看到了同命相連的芸娘,她被兩名衛士按跪在上地上,嘴裡塞著一個布團。
婁二郎只和她對了一眼,芸娘就被拉走強行按在了床上,接著婁二郎見到了他平生所見最恐怖的一幕。
芸娘仰面朝天,她的四肢被四名衛士死死按住,頭也被一人扶住,一個留山羊鬍子的乾枯老者將浸了水的麻紙一張一張貼在她的臉上。芸娘拼命伸舌頭、吐氣將麻紙弄破,但無濟於事,一張麻紙破損後,更多的麻紙又貼了上去。
芸娘頑強地掙扎著,無法想象一個柔弱女子在面臨死亡是竟有如此的大力量,一度她似乎差點就騰出右手來揭開臉上的麻紙,但求生的慾念很快被扼殺,終於在貼到第十張麻紙時,芸娘停止了呼吸,手腳無助地垂了下去。
屋中的氣息變得凝重而壓抑,因為緊張婁二郎不停地往外嘔清水。山羊鬍子將芸娘屍體上的麻紙揭了下來,然後鄭重其事地放進了一個木頭盒子裡。他擰了一個熱巾把,仔細地擦拭著屍體的面龐,一番修飾後,先前猙獰恐怖的死相變得恬淡安靜,彷彿死者是在睡夢中悄然離世的,沒有受過任何痛苦。
孔捷拽起婁二郎,把他拖到床邊,讓他仔細觀看芸孃的那張臉。婁二郎稍有不從便是一頓拳腳,婁二郎眼淚鼻涕磅礴而下。他癱軟在地,哀哭道:“你們到底想叫我做什麼?”他心裡很明白,孔捷之所以當著他的面將芸娘虐殺,而沒有殺他,一定是要利用他做什麼事。否則他的下場應該對芸娘慘上一百倍。
“聰明人!”孔捷拍拍他的腦袋,“盧春已經答應跟我們合作,我們要你跟他配合演一齣戲。事成之後,讓你隱姓埋名,遠走高飛。”
這話在婁二郎聽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自己與主母勾搭成奸,主母被虐殺,自己卻能逃出一條性命?
“你可以不信,也可以選擇不跟我們合作。”孔捷陰森森地笑了聲,“我保證你死的會比她悽慘一百倍。”
“你們到底要我做什麼?”婁二郎徹底屈服了,目睹芸孃的慘死他現在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離開這裡,哪怕是死,也要自己了斷。
“你終究是個聰明人。”孔捷滿意地笑了。
一天後,婁二郎拄著柺杖來到城南面館,要了一碗牛肉麵,一碟鹽水筍乾,吃的津津有味。面剛吃到一半,盧春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