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轉呈給皇帝。

李好古硬著頭皮接了奏本跪呈於皇帝面前,李昂自然不能接。魚弘志咳了一聲,說道:“皇帝憂勞天下,積憂成疾,你這個總管怎麼就不知道心疼心疼他老人家,你不識字麼,不能念出來嗎?”李好古不敢違逆,便戰戰兢兢地開啟奏呈,大聲唸了出來。

李鈺聽了一半,忍不住叫起來:“天吶,這還有天理嗎?天子病重至此,你們竟做出此等悖逆之舉,你們眼裡還有天子,還有祖宗的禮法嗎?”

魚弘志指著金吾卒:“這個人得了失心瘋了,拖出去,拖出去。”吳臣向身邊鐵甲軍校尉努努嘴,校尉雙目如電逼視著金吾卒,金吾卒無奈,只得硬著頭皮上前叉住了李鈺。李鈺這回學乖了,他不嚷不鬧,卻往地上一躺,頓時像個潑婦一樣打起滾來。

這一幕看的朝臣側目,內臣不屑。

吳臣鄙夷地望了眼李鈺,吩咐左右將他拖到殿外去,丟在雪地裡,任他口吐白沫,手舞足蹈,在雪地上亂滾亂叫,撒潑放賴去了。

李好古唸完奏呈,仇士良伏地再拜,言:“請陛下恩准。”魚弘志又故技重施,把耳朵貼著李昂那乾裂的嘴唇上。少頃,他跳起來,急急惶惶地對中書的官員說:“快快快,皇帝有旨,快擬旨,制告天下廢黜李成美,改立安王李溶為皇儲。”

眼見幾個朝臣抖抖索索站著不動,魚弘志跺著腳大罵道:“你們這些人呀,昧於黨爭,不顧社稷,朝廷高官厚祿養著你們,到了該你們效力的時候,竟然一個也指望不上,真是還不如養一群狗。”

他一邊說一邊跳到史官面前,奪了他的筆,隨手把他推到一邊去,監察御史忙著來為他磨墨,兩個史官忙著替他鋪紙,李好古也戰戰兢兢湊過來幫忙,被他一把撥開,嚷道:“愣著幹什麼,把印盒請來。”墨磨好,魚弘志濡墨添筆,懸腕迅成一書,當著中書、門下宰相的面唸了一遍,得意洋洋地問道:“咱家這篇文章做的如何?”

說完,他望了仇士良一眼,得到他的許可後,就催促尚璽太監趕緊取用玉璽,尚璽太監嚇得魂飛魄散,雙手抖的打不開璽盒,魚弘志急了,一把推到一旁,仍嫌他礙事,又踹了一腳,奪過鑰匙自個兒開鎖取印,給那份詔書用了印。

這時一個小太監進來奏報:“李鈺把自個的手腕弄折了。”魚弘志問:“他真得了失心瘋嗎?”小太監說:“他嚷著說,寧可斷手,也不給詔書副署。”魚弘志道:“哦,原來就為了這個,你去告訴他,不必他勞心,咱就當他今兒請假了。”

辦完了這一切,魚弘志扶起仇士良,在鐵甲軍的護衛下揚長而去。這時,李鈺還在殿外的雪地上打滾未起,因為自個摔斷了手,疼的他又嚎又哭,鼻涕眼淚糊了一臉。樞密使劉弘逸臉紅的發黑,像一塊生鐵。宰相楊嗣復面如止水,眸子裡藏著一絲絲的冷笑。其餘的幾位宰相俱是面如灰土,形如泥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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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我去!這樣也行

這些天十六宅裡透著一股子異常的詭異,大內傳出詔書,改立安王李溶為皇儲,李成美仍為陳王,做了皇儲的安王府門庭若市,車馬不絕,仍做陳王的李成美門前真可羅雀,世人避之惟恐不及。

潁王李炎是第一個到安王府裡道賀的親王,他們本來就住門對門,兩家向來走的很近。潁王一面向安王道賀立為皇儲,一面又委婉地勸他要稍示低調,他說:“皇帝大行之日不遠,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沉住氣呀,你做皇儲我是心悅誠服,可有些人就不會這麼想了,那些人治國安邦無策,嫉賢妒能卻個個都是把好手啊。”

做了皇儲的李溶也顯示出了天子般的度量,他�